是貧下中農說了算,沒有基層的推薦,誰來也沒用。”
“我知道,”黃圓低著頭,輕聲說,“我現在不就是來找您了嗎?”
“這就對了……”丁光明說著湊上前來,坐在黃圓身旁,就勢攬住了她的腰。
她感到全身一陣發冷,手腳變得冰涼。
“別害怕嘛,只有你知我知,這事有啥嘛……”他摸著她的面頰,“這事我經多了……我這個人吶,沒別的喜好,就是喜歡個俊俏閨女,要不是因為這事總挨處分,現在我怎麼也得弄個師長、旅長的乾乾了,哪能又給我趕回村裡。”
壞了!碰上個老手。黃圓聽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辦?剛才她那還想轉守為攻的自信遭到了當頭一棒。
“丁隊長,”黃圓抬起燒得通紅的面龐,指著地櫃上的那瓶酒,問,“那是酒嗎?”
“是呀,咋啦?”
“我想喝點兒。”
“喝吧,人家送我的,也是想上大學……”丁光明鬆開黃圓走過去,將酒瓶開啟遞給她,“你能喝白酒?”
“能喝一點。”她接過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別害怕,堅持住!她鼓勵著自己,這裡也是戰場,是你與命運抗爭的戰場。不要嫌眼前的這土炕骯髒,從這裡能通向高等學府的殿堂;不要嫌眼前這個魔鬼貪婪、醜陋,他比奪去你貞操的那個魔鬼強多了,強百倍!眼前這個魔鬼在你讓他嚐到鮮肉之後,起碼能償付給你夢寐以求的東西,僅此一點,就比劉震亞強。劉震亞給你的,不就是屈辱和仇恨嗎?開始吧,你還等什麼?再喝一口。好了,頭暈起來了,酒精開始起作用了,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你已經無路可走了,來吧,魔鬼,我已經準備好了。
黃圓神志恍惚地轉過身,放下酒瓶,臉上顯露出順從的神情,她感到好一陣緊張——但絕不是害怕,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一口吹滅油燈,反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開始親她,他的手伸進了她的懷裡,她順從地承受著。他把她放倒在炕上,手忙腳亂地解開了她的衣服。月光從窗外漫射進來,照在她雪白、豐腴的裸體上,丁光明跪在她身旁,氣喘吁吁地揉搓著她。
序幕剛剛拉開,她就感到,今天晚上他不會輕易放她走的。她緊緊地閉著雙眼,過度地緊張使她豐滿的胸部起伏不停,身體來回扭動著,一任移動在她身上的那雙粗糙的手揉搓著。那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大,又擰又捏,突然,她感到臀部被他咬了一口。
“哎喲!”一聲,她尖叫起來,睜開眼睛,只見他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一臉的沮喪。
“他媽的!怎麼不行了……”他低頭望著自己身下,罵道,“你他媽地還不快給我起來,快起來!”
黃圓蹭地一下坐起來,跳到地下。
“沒說你。”他氣急敗壞地嚷道,“你他媽快給我上來,老老實實地躺在這兒。”
她嚇壞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她驚慌失措地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腦海裡突然閃過這樣一絲念頭,照這麼下去,他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你聾啦?快他媽上來。”他嚷著,自己平躺在炕上。
沉默的鐘樓 37(2)
她渾身顫抖著,爬上炕,剛要躺下卻被他猛推了一把。“看樣子你得幫幫我了。”他拽過她的手,放在他的陽物上。
她的頭髮披散著,跪在他身旁,雙手捂著眼睛,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快弄啊!”他一巴掌扇在她身上。
……
丁光明不再言語,在黃圓的撫弄下似乎安靜了下來。藉著月色,他睜大著眼睛,貪婪地緊盯著跪在他身旁的這具一絲不掛的肉體。她很順從,也很賣力,臉上呈現出一種專心致志的神情。這神情像是一副涼劑,迅速平復了剛才他那氣急敗壞的心情。
算起來,跪在他身旁的黃圓是他帶上炕頭的第十位女人。他勾引女人,也樂於受女人勾引。他覺得,他正是靠著這些才得以能夠接受上司對他的屢次處罰並有滋有味地活到了今天。平日裡,只要看見有些姿色的女人,他就按捺不住想要把她弄到炕上去的念頭。多少年來,他得過手也跌過跤,但卻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慌亂過。從上午,黃圓這條鮮美的大魚終於咬鉤開始,他心裡就止不住地鬧騰,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反覆算計著,該怎樣才能好好地享受這頓美餐,同時又擔心出現什麼變故。應該說,大世面他見過,城裡妞兒他也嘗過,分得清醜俊好歹,掂得準誰輕誰重,他知道黃圓這條大魚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