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嗎?”事實上他比較想講的是“你的腳斷了嗎?”竟要他過去抱她。
季筍瑤又咽了下口水,將目光從他臉上移至因雨水和霓虹燈而閃閃爍爍的地上,它、它、它正噁心的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就像跟她槓上了一樣。
一瞬間,她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又起立站好。
“拜託,”她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如果用抱的不方便,用背的也行。”只要能讓她不沾地的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怎樣都行。
用背的也行?高碩真的是愈來愈搞不清楚她葫蘆裡面在賣什麼藥了,難不成她真那麼有把握,凡是隻要被她碰觸過的人都難逃她魔掌?
他將目光投射在她穿著緊身衣的胸前,不以為然的想著她難道是想靠那兩顆發育不良的乳房來勾引他?
哼,可笑!
見他動也不動,季筍瑤心想難道她真那麼倒黴,竟碰到世界上碩果僅存的柳下惠?
山不轉路轉,沒有時間等他突破“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老觀念,她直接將求救的目光投注在靠在車窗上好奇的看著她的計程車司機。
“司機哥哥,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幫我?”
高碩難以置信的在剎那間瞠大了雙眼,她竟然連一個一隻腳都已經踏入棺材的司機“伯伯”都不放過,還噁心巴啦的叫他哥哥。
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身旁的車門卻霍然的被推了開來,一隻穿著脫鞋式涼鞋的毛毛腿從車內伸了出來。
三秒後季筍瑤突然驚撥出聲,“啊!”
“麻煩你將車門開啟。”高碩抱著她三個大步來到剛好完成下車動作的司機身旁冷聲說。
司機微愣了一下趕忙的伸手開門,高碩在下一秒鐘即將她丟進車後座。
“謝謝。”季筍瑤說。雖然他的動作有夠粗魯,表情也挺難看的,她還是很感謝他將她抱離那個鬼地方。
高碩連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他真被自己的舉動給氣死了,他幹麼要理她呀?就讓她自食惡果,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四處勾引男人。
噢,可惡,他向來不愛多管閒事的呀!
他憤然的將腳下的鐵罐踢得老遠,鐵罐撞擊的哐啷聲在午夜時分間顯得額外刺耳。
“小姐,你們吵架呀?”司機好奇的問,他把他們當成一對情侶了。
“別理他,他脾氣向來來得快也去得快,一會兒我到家後,保證他的電話馬上到。”季筍瑤微笑說。
她之所以撒這個謊純粹只為自保,讓計程車司機瞭解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並無其他用意。畢竟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半夜獨自搭計程車回家,還是小心點好。
告之司機住址後,她隨意的從皮包內拿出僅存一些些電力的手機,假意的播了個電話出去,然後即忙碌的和對方聊了起來。一路上她看似輕鬆隨意,事實上一直注意著司機開車的路線,終於,家的路口轉個彎就到,她以“OK,我家要到了,回去再打給你。”做結尾的掛掉電話,“吱”聲一響,計程車已停在家門口。
“多少錢?”將手機收進皮包,她問。“一百六十。”
季筍瑤從皮夾內抽出兩百元遞給他,“不用找了。”她愉快的下車。
安全到家。
第二章
自從發生了那件癩蝦蟆事件後,HighPUB頓時成了季筍瑤的拒絕往來戶,不過即使如此只要讓她達到機會,她還是會往PUB裡鑽。
可是臺灣兩千萬人口,說多不多,說少也真不少,她實在沒想到過還會遇見他——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令她感到極度意外的是,他竟然是個舞臺表演的吉他手!
嘿!她以前怎麼從未注意過他?這間塵世間PUB算是她最常光顧的一間,她少說至少也來過三次,怎麼從未注意舞臺上有他這號人物,奇怪了。
“孟大哥,那個吉他手是新加入的嗎?。她好奇的問她今天的男伴,並相信身為這間PUB老闆好朋友的他能給她山個滿意的答覆。
果真!“不,高碩他是特別客串的。”
高碩?他的名字嗎?。你認識他?“
“只要是常逛PUB的人,鮮少有人不認識他的。”孟侯微笑道。“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你指韻是蟋蟀的蟀嗎?”季筍瑤報以微笑回答,除了羅致旋外;孟侯沒見她另外五個死黨,如果他見過的話,想必就不會這麼問她了。
不過老實說,若問舞臺上那個叫高碩的男生帥嗎?她會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