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一年間三個月換兩個工作,所學到與累積的經驗讓他顯得見多識廣,但是這難道不該算是正常嗎?
他就是不懂他這跟深藏不露能扯上什麼關係,為何周遭朋友老愛這樣說他?況且除了身家背景他沒昭告天下外,他白天在紅葉鐵板燒,晚上在HighPUB工作,偶爾還會到幾個朋友所開的店去露露面、幫幫忙的事大家都知道,他還有什麼好深藏不露的?
他真的是想不透,不過好佳在的是他並不會庸人自擾,所以也就隨便他們吧。
“嘿,高碩,好久不見。”
聽到聲音,高碩從吧檯內轉身,在看清來人時揚起一抹朗笑。
“孟侯?你這小子近來都死到哪去了?”
孟侯是他在退伍後重返撞球場上第一個與他“《…丫”球的朋友,因直來直往的阿莎力個性而與他成了好朋友,幾乎每個月都會碰上一面撞撞球,然而這次卻相隔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不見。
“別講得這麼難聽,其實我也來過這裡幾次,卻都找不到你。倒是你,你現在到底流浪到哪條巷口去了?”孟侯笑著揶揄他。
認識他一年多來,光交往比較頻繁的前半年,他就換了不下三個工作,所以孟侯會有此一問。
高碩的唇角在一瞬間揚得更高。“能流浪到哪,最後還不是被你逮到了?”
“那是因為你太有名了,不管在撞球場、PUB、舞廳,甚至於髮廊,都能探聽到你的訊息,我若還找不到你,你乾脆拿條面線勒死我算了。”孟侯翻白眼道。
很少人知道高碩還有美髮師的執照,這是他在退伍後的第一個工作,純粹只是因為好玩,卻沒想到差一點就搶了店內所有美髮師的飯碗,不過“很會做人”的他最後還是拒絕了店長的“苦苦哀求”,而遞出了辭呈。
高碩笑著搖頭。“少扯了,老實說這半年來你都在做什麼,怎麼突然斷了音訊?”
“還說咧,我不主動找你,你就不會找我呀?真是死沒良心的。”
“你知道我很忙。”高碩將調好的酒推到他面前,一邊忙著傾身聽剛坐上吧檯邊高腳椅的美女所點的飲料,就像在證實他所言非假似的。
“我知道你很忙,忙著把美眉嘛。”孟侯先是瞄了美女一眼,然後朝他冷嘲熱諷的戲謔道,活像是情人在吃醋般。
高碩毫不在意的一笑置之,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吧檯邊的美女對他有意思,現在經孟侯這一攪和下來,正好替他解決掉一個問題,他何樂而不為呢?
他帶著微微的淺笑調酒,習慣使然的耍特技般調酒動作在不知不覺間吸引了PUB內多數人的眼光,尤其是女人愛慕的目光,但他卻是那麼自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孟侯為此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不想看他耍帥,他轉頭注視著PUB內的一切,將近有半年沒涉足PUB的他幾乎都要忘了這裡頭的樣子了。
因為公司職務轉移的關係,他被董事老爸從一個普通業務員升級到業務經理,害得他原本輕鬆愜意的生活頓時陷人水深火熱的地獄,差點沒英才早逝。
如果高碩硬要問他失蹤的理由,這就是理由。
迷幻的氣氛、快節奏的音樂、情緒高昂的人群和杯盤狼藉的桌面,這樣一個紊亂的地方,卻是人們在累了、厭了、倦了後最愛流連的地方。
這種異象該說是人變了,還是社會變了呢?
孟侯無聊的四處亂看,時而看向舞池,時而眼神圍繞在舞池周遭座位上的俊男美女,突然之間,一個熟悉的面孔攫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那不是季伯父的女兒季筍瑤嗎?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據他所知季筍瑤似乎還是個高中生,未滿十八歲,她又怎會出現在這種十八限的場所呢?雙眼筆直的盯著正與男伴微笑聊天的季筍瑤,他在無意間擰緊了眉頭。
招呼完客人後的高碩,順著他目光在看清楚使好友變成會皺眉的活化石的人後,眉頭在不知不覺間也皺了起來。
“別告訴我你認識37號桌的女生,而且她剛好還是你女朋友。”他開口道。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孟侯緩緩地轉回頭問他,擰緊的眉頭並未鬆懈。
“孟侯,是朋友我才會告訴你,那個女生並不適合你。”
這可神奇了,向來目不斜視,不道東家長亦不道西家短的高碩竟然破天荒的管起閒事來,天下紅雨了嗎?
“為什麼?”盂侯挑著眉頭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