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在眼裡。
何況女人太虛偽了,不值得浪費時間。
“你的觀點本有偏差,天仙下凡亦被你幾如野草。”他不想去說服“變態兄長”。
楚天狂笑笑說道:“你走得下來嗎?滿園百花的哭泣聲可普聽聞?”
蜜蜂從不駐足在一朵花上,即使花開得再豔、再美。
“她不一樣。”楚天默的眼中迸出迷戀光彩。
“噢!”他有興趣的問:“難不成她頭頂多長了一隻角?”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樣,還能與眾不同嗎?
說起心中思慕之人,楚天默眼角含笑,春意盈上石雕般的使顏,軟化了剛硬線條。
“她就像從古書中走出來的仙女,飄逸清純如水中百合,不沾惹一絲人間煙火,爛嫻的腰肢細似春柳,古典細緻的五官教人不欲也醉。
“尤其是那一雙翦水清眸,比湖水還動人,紅豔菱形小嘴有著唐仕女的嫵媚風情,黑木船秀髮……”
“停——”楚天狂眉頭猛打結,覺得他中毒似乎過深。“想改行寫詩呀!”
竹子開花,沒救了。
如他所形容的女子,天底下絕找不出一位名副其實的天仙佳色,除非那名女子太擅於偽裝,精明的楚風集團代總裁才……倏地楚天狂心念一轉——代總裁?!
他瞠大雙眼,“她該不會鎖走你這條肥魚,想攀上咱們楚家當少奶奶吧?”女人的本性如此。
楚天默很想揍他一拳。“人家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別以為‘楚天默'三個字很吃得開。”
“欲擒故縱。”
這次,楚天狂真的捱了一記不輕的拳頭。
第二章
為了一個女人反目,大概是楚家兩兄弟始料未及之事,此刻兩人都臭著一張臉不開口。
黑色流線型跑車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穿梭,各據一角冷著臉抱胸的兩位英挺男子,兀自沉淪在迥異的思潮中。
自第一次見到“她”時,楚天默為之驚豔地注視若正在為客人選花的曼妙身影,但是他因急於趕赴簽訂合約而錯過相見機會,心中頗為遺憾。
再次見面,她是在為一家大型商家佈置會場,他一時情難自持地趨前自我介紹,並期待她回以同等熱烈。
沒想到受盡奉承諂媚的尊貴公子第一次體會到遭人白眼的窘狀,人家大方地把名片收下,並用柔得可以摘出水的甜美嗓音請他伸出手。
而他竟也傻傻地把手掌攤平,當活動置花器材,由一名高高在上的代總裁降格成小小搬花工。
甚至在她以鮮花布置完會場,連聲謝都沒講就轉身而出時,他仍一臉呆滯的杵在那,慘遭美人“拋棄”。
後來略微詢問一下,才知她是家花坊的女老闆。
這廂在作白日夢,而楚天狂卻尚未見著她的面,已經決定要厭惡“她”,徹底打擊她的自尊,揭穿偽善的面具。
女人全是不可信任的動物,光看他兄弟的反常舉止即可知,難怪被冠上禍水之稱。
“吱!”車輪緩緩停止。
為了這個令兄弟起奚語的“偉大”女子,他們一大早板著黑煞面出門,以證明各自心目中的女人是何種風情。
“呃!兩位少爺,你們不……下車嗎?”等候許久,司機老趙斗膽一問。
“到了嗎?”楚天狂不屑地斜睨這一帶沒啥商店的冷清道路。
楚天默有些猶豫,心情忐忑不已,矛盾著進或不進。此際花飄入車內,令他精神一悅。“不下車當化石呀,怕我將你的天仙貶為俗女嗎?”二話不說,楚天狂跨下筆直長腿
禁不起一激,楚天默原本遲疑的身子毅然下車。“你最好給我留點口德,不許用那一套輕侮女人的口吻嚇著她。”他先行一步警告狂傲的大哥,生怕壞了佳人的觀點,將他無禮、刻薄的傢伙歸於一類
“重色輕手足,你得看看她夠不夠份量,姿色不佳我還齒消耗水分呢!”他的口水可比黃金值錢。兩人交變走進花的世界,四個斗大的別緻花店名高掛在原木樹幹上,平凡地寫著——圓夢花坊。
批完花,才送走一批趕在露水未乾前就急著批貨的媽媽桑,副店長秋華打著哈欠,吩咐其他店員招呼零星的客人,自個兒就蹺起二郎腿享受美味的早餐。
這間花坊的格局完全顛覆正規裝潢,和一般花店大不相同,七十多坪的店面劃分為情人區、分手區、失戀區、感恩謝區、一般插花特區。
每一區擺上適當花卉,並附上窩心的花諮,紅玫瑰不用多說走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