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日留戀溫柔鄉的高大男子,一個是薩天幫的幫主一個是白月之島的豹王,竟然頹廢至此。
為的不過是一個“情”字罷了。
更可恥的是一個買下惡人公寓左側的一間夜總會,當成隨行人員的“會館”,以便照應豹王日常所需。
另一個則頂下右側名為俱樂部的高階應召站,方便手下在此進出,順便接手這條街的“保護權”,如同一個分堂口。
他們的人生懶散到教人想扁一頓,實在非她暴力,只因眼睛血紅素突然激增之故。
陰申霸有口難言,他太瞭解這群女人的劣質性,只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予理會地打打所謂的太極拳。
倒是唐瀰瀰頗為同情愛“夫”的境遇,能在所有生人迴避的惡人公寓待上一段時日,著實難為了他。
她彈切手中的塔羅牌。“小妮子,我幫你算算這個月的桃花數如何。”小妮子每個月的“桃花”是十位數以上——
可惜人長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謫仙,一開口卻和市場賣魚的大嬸同樣低階、通俗,教男人一見立刻逃之夭夭,桃花未開先爛苞心,徒留空技對孤月。
藍中妮眼一勾,相當憤慨的說道:“雞婆咪咪,你少拿我當飯後消遣。”她可不想被白整一通。
“呵呵呵!我看到桃花結成果嘍——”唐瀰瀰巫婆式的尖笑幾聲,表示她難逃劫數。
太好玩了,又有一位即將中箭落馬的好夥伴。
哼!嚇唬她。藍中妮壓根不信命這麼歹,因此唐瀰瀰的下場和白紫若一般,成為惡人公寓第二號等待喂含的廢人,每日渾渾噩噩的像遊魂一樣,被鎖在霸氣男子身側。
己溺人亦溺,大夥一起死吧!
“我操你……操場做運動。”四雙……不,五雙不贊同的刀光射了過來,藍中妮趕緊收起穢語。
有時候惡勢力是該尊重一下,尤其在五比一的狀況下。
石奇捻捻鬍子,手指一勾。“精力太旺盛,嘴動不如身動,我教你兩招防身術。”
“不用吧!誰捨得傷害我。”藍中妮輕輕擺首,生怕房東先生會拆了她手骨。
石奇點點頭,“這倒也是。”人美就是有這種好處,我見猶憐。
可是就有人愛搧風點火,白紫若賊兮兮的笑道:“人家不會傷害她,只會脫光衣服玩妖精打架的遊戲。”
“嗯!沒錯。辣手摧花的變態比比皆是,尤其專挑年輕貌美的夜行女子。”唐瀰瀰不忘加油添醋。
兩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無縫,甚至擊掌一笑,惹得藍中妮火氣很大,一時不察就——
“去你媽的臭雞蛋、爛柿子,你們這兩個生蛆長蟲的大爛女,瞧不得我自由自在呀!”真是他媽的貝戈戈嘴。籃中妮氣呼呼的。
“喔!說髒話——”
當場五隻食指全指向她,藍中妮氣弱的想以笑帶過,只是為時已晚,成為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禍從口出。藍中妮聳聳肩,“髒洗乾淨不就成了?你們真是愛計較。”小裡小氣,全是談情說愛的後遺症。
她小聲的嘟嚷著,仍被武藝精湛的房東大人聽見,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再三要她利用“切磋”基本功夫來發洩情緒。
黴星若在頭頂上繞,走到哪都倒楣。她軟聲央求,“石老大,手下留點情,小女子弱如雨中蘭,不堪一擊。”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陣嗤鼻聲。
暴力妮可不是喚假的,就算她是雨中蘭,那朵蘭花也定是金剛所鑄,風雨不能侵,烈火燒不化,千錘百鏈亦難摧其堅硬。
有蟲女若的前鑑,她不會如此容易受騙。“神棍,星象館宣佈倒館了嗎?”
“去你的!開口沒好話,你的花坊倒閉了,還不見得星象館生意會消退呢!本小姐在安胎。”
“哦喔!說髒話,胎教、胎教。”逮著了吧!還說她用詞不雅,五十步笑百步。
唐瀰瀰自若地反駁,“去你的是名詞不是髒話,叫你念書不念書,知道少小不努力的苦處了吧——”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這幢公寓的女人最擅長,一個臺大法律系的才女不務正業開花店已經跌破不少眼鏡,還被嫌棄說書念得不夠多,藍中妮不在意地撥弄指頭。
自從陰申霸得知唐瀰瀰懷孕來臺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連大門都得先請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隨身攜帶超大型人具一隻——陰申霸。
“擔什麼心?我不過是個快進棺材的老頭。”一個精神氣力不遜年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