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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望雨喜歡熱鬧,喜歡交朋友,喜歡跟不同性格的人相處然後去發現他們身上的那些不同。
他覺得,生活就是要這樣,在這些不同中拼湊出一個色彩繽紛的世界。
所以,當學長邀請他一起來聚會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學長叫應宗,大二,因為之前休學過一年,所以事實上年齡比焦望雨大了兩歲。
應宗很親切很熱心,這幾天時不時會關心一下焦望雨這個小學弟。
那天簡紹還因為這個吐槽來著,說別的學長都在關心學妹,就應宗把心思放在學弟身上,不知道是“太正直”還是太“不直”。
聽見“不直”的時候,焦望雨是緊張了一下的,以為自己被簡紹看出了什麼,不過後來聽簡紹跟程爾聊天,知道這倆人都是網路小說看多了,程爾是為了跟姑娘有共同話題所以看過不少BL小說,而簡紹純粹是這幾天被程爾騙著看了一篇之後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覺得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焦望雨其實挺想和他們聊聊的,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想問問他們難道就不擔心這種小說看多了自己心態也變了嗎?
不過轉念一想,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從小到大,十幾年的寒窗苦讀也沒能讓他們考上清華北大,沒成為“教科書十級學者”,看幾篇小說就影響了性取向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焦望雨對簡紹的吐槽沒當回事兒,他始終告訴自己,沒那麼多同性戀,他不能自己是,就覺得別人也是。
把別人的善良好意曲解成那種企圖,挺對不起人家的。
焦望雨跟應宗約在校門口見面,和應宗一起的還有兩個室友,說來也巧,那兩個室友都是焦望雨的老鄉,其中一個還是他們高中的學長。
這是焦望雨第一次出來玩,難免覺得新鮮興奮。
應宗說:“咱們學校這是前幾年才搬過來的新校區,附近都沒什麼好玩的。”
他們出了校門,坐上了計程車,四個人剛好一車。
他們坐車做了二十多分鐘,焦望雨一路上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感受著這個全新的城市。
應宗突然問:“你那個室友怎麼不來?”
焦望雨知道他問的是濮頌秋。
之前焦望雨跟應宗聊天的時候提起過濮頌秋,說過他們倆是高中同桌,現在很巧又住在同一個宿舍。
應宗跟濮頌秋打過兩次照面,一次是他們剛來報到的第二天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還有一次是在校園裡,剛好遇見。
這兩次,濮頌秋身邊的人都是焦望雨,也都只有焦望雨。
應宗對濮頌秋挺感興趣的,他對一切看起來難靠近的人都很感興趣。
“他不太喜歡出來玩,”焦望雨說,“高中的時候就這樣,挺高冷的。”
應宗笑笑:“看出來了。”
之後應宗時不時就會把話題扯到濮頌秋身上,焦望雨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多問。
但對於應宗的那些問題,他其實也不太回答得上來。
你跟你那同桌是約好了一起考這裡?
怎麼會呢!就是湊巧。
看起來你們倆關係挺好的,他有沒有加入什麼社團的意象?
啊?我不知道啊。
焦望雨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不過後來應宗說:“咱們系籃球隊今年要招新人,我是負責人。”
他這麼一說焦望雨就覺得合理了,濮頌秋個子高,籃球隊招人當然會多注意高個子的男生。
“我不太知道他要不要加入各種社團,”焦望雨說,“不過好像沒怎麼看他打過籃球。”
他覺得以濮頌秋的性格,應該什麼社團都不會參加才對。
就這麼聊著,他們到了要去的地方。
焦望雨一看,竟然是個檯球廳。
雖然焦望雨愛玩愛鬧,但像是檯球廳這種地方他還真的沒來過。
別說檯球廳了,就小時候的遊戲廳、小學初中那會兒盛行的網咖,他全都沒進去過,因為覺得有點兒可怕。
焦望雨喜歡熱鬧,卻不喜歡吵鬧,在他看來,遊戲廳和網咖魚龍混雜,他是不怎麼敢進去的,甚至當初放學路過遊戲廳門口都會下意識加快腳步,也不知道在怕什麼。
而檯球廳,他覺得來這種地方的人主要是兩類,一類是小混混,一類是真正意義上的大人。
當然,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