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緩慢地抬頭,眼神有些迷離,仰著頭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濮頌秋個子高,在夜裡,在路燈下,竟然有點兒天神降臨的感覺。
焦望雨想到這個,笑了,覺得自己可太好笑了。
“怎麼了?”濮頌秋問。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像是沾著秋天的雨水,但明明今天沒下雨。
“我喝多啦。”焦望雨看著他笑,“好暈。”
焦望雨語氣輕快,但確實看得出醉意。
對於一個幾乎沒怎麼喝過酒的人來說,快速喝完半瓶酒,也不容易了。
“怎麼不回去?”濮頌秋蹲下來看著他,剛一靠近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煙味兒,“抽菸了?”
“沒有。”應宗給他煙,讓他抽,但他拒絕了。
“煙味兒很重。”濮頌秋緊緊皺著眉,“還有酒味兒。”
這究竟是幹嘛去了?
濮頌秋心情變得很差,就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