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一個耳光。 下車後,把他們集中到大東公司院內,在那裡有兩個偽滿警察(穿便衣)逐個盤問、審查,然後發給“入國證”。一直從早晨折騰到黃昏,陳冰岩才重新登上火車。到奉天后,陳冰岩住在離車站不遠的一個旅館內,天黑的時候,警察來查房,盤問的內容除姓名、年齡、籍貫、職業外,還問他來奉天干什麼?陳冰岩說是回家結婚,路過奉天,想買些土特產和結婚用品,順便看望一個十多年未見面的親戚。警察檢查了他的行李,沒有發現什麼破綻。以後,警察每天晚上都來查房,對從關裡來的人查得格外嚴格。陳冰岩那時只有二十歲,比較年輕,又是學生身份,警察不太注意。
陳冰岩按著約定去接頭地點,連去三次都沒有碰到王耀南說的那個人。他很著急,不知道那個人出了什麼問題。按照秘密工作的原則,三天接不上頭,應立即撤離接頭地域。第四天,陳冰岩買了一張去吉林的車票,打算找三師的同學於化江,想透過他在敦化找個社會關係,在敦化開展工作。於是,他給於化江寫了一封信,說他最近由北平來此,想去吉林看他,叫他不要外出,在學校等他。將信發出後,陳冰岩拎著行李去了火車站。由於有一段鐵路被義勇軍破壞,吉林的火車晚點近二小時。陳冰岩無事可做,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何不再去接頭地點看看,萬一……於是,他將行李寄存車站,飛快地向地方法院跑去。
來到地方法院的告示牌前,陳冰岩依舊是灰風衣、白圍巾、手拿報紙,在那裡轉悠。
忽然,一個穿青色制服的男人出現了,他東張西望,彷彿在尋找什麼人。陳冰岩一陣狂喜,他慢慢向那人走近。
那人發現了他,便主動迎上來問:“你是陳越君先生嗎?”
陳冰岩見他說出了暗號,便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你北平有親戚嗎?”
那人回答說:“我有一位王耀南表兄,他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