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土灣車站。等到火車再次開動。海達爾又在車廂裡行走,在一節車廂,他的眼睛盯上坐靠窗的一個維族男子。二人對望,海達爾似乎想開口,鐵路派出所長剛好從後走來,手拍在他肩上。
“請出示你的車票和證件。”
海達爾鎮定的摸出車票和一本護照。所長很快返還護照:“啊,原來是國外回來的,歡迎,歡迎!歡迎回國參加家鄉建設,海達爾先生,請找位置坐吧。”海達爾禮貌地點頭,坐到隔壁的卡座。
與此同時,努爾擋住起身開溜的靠窗坐的維族男子,雙手把他按回原位說:“你好,肉孜,你不認得我,我也是剛認得你,不過,我要你以後好好記得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林建北!”
林建北跟後閃出,拿出一付手拷將那個叫肉孜維族男子拷住。
肉孜大叫:“你們不能這樣亂抓人,我是正經的生意人。”
“是嗎,我就是找你做正經生意的。把他帶走!”努爾看也懶得再看肉孜,摸出兜裡響的手機,“啊,政委,好訊息,抓到肉孜了,滑得很,跟我捉迷藏,差點……,什麼?去烏市彙報?嗯、嗯,遵命!林建北,你坐火車押這傢伙回去,我要去烏市花天酒地嘍!啊,所長同志,麻煩你們再協助一下,謝謝了!”
林建北伸出手說:“把你的十塊錢給我,我加油錢花光了。這麼遠的路,總不能讓我討飯回去吧?”努爾從包裡掏出一張饢,撕下一半說:“挪,夠你吃的了!”
所長笑道:“不用擔心,努爾隊長,我安排他們坐餐車,乘警會照顧好小林同志的。”努爾親熱地攀他的肩說:“啊,太感謝了,所長。還有件事,你看我的車,啊,方便的話,能不能幫忙送回去?我知道你有辦法,一定有辦法!”說罷,像老朋友一樣狂拍所長肩膀。
林建北邊押肉孜走邊不住地搖頭。
海達爾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等幾人消失,也離開座位。
火車天黑時到達北疆市車站,一輛警車開到車廂旁,林建北和一個乘警押肉孜走下火車。海達爾站在一個視窗邊靜靜望。
肉孜邊走邊嚷嚷:“喂,警察大哥,這手拷太緊了,換一個好不好?”
“這是新手拷,不鏽鋼做的,以前的舊手拷生鏽了,鑰匙開不了,用斧子才能開啟,你真的想換?”林建北邊說邊與乘警握手告別,順手將肉孜推上車。
警車開走,海達爾和巴提力克以及另外三人也從一節車廂跳下。
海達爾手指遠去警車:“都看見了吧?不是我快一步,哼哼!”幾個人噤若寒蟬,巴提力克望警車影子,半響才說:“真險!他媽的,幸虧是我帶人回來,換一個你不認識的,現在大家都坐在警車裡面了。”
“別高興太早,這小子進去了,我們等於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呢!”海達爾有意讓這幾人緊張。巴提力克果然驚道:“對呀,那、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在北疆……,你看,是不是馬上回烏市?哈桑說,有事找阿布杜拉阿吉。”
海達爾冷笑:“哈,找他,我就是從他那裡來的,要不也不知道你們坐這趟車。北疆是不可久留的了,不過我們有事要辦。”巴提力克說:“是,要走也要找到另外的人。哦,你知道他們在哪落腳嗎?”海達爾搖頭:“不知道,不過肉孜那小子安排的落腳點不難找。”
“就怕我們還沒找到人,公安先到一步,而且連我們也……。”巴提力克還是不放心。
海達爾白眼打斷道:“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了,當年殺武警的勁頭哪去了?”說完徑直往車站出口走。巴提力克低頭,不再出聲,與其他四人悻悻跟在海達爾身後。他其實不是膽小的人,出國投奔哈桑前,在一次騷亂中,他曾親手將一個武警戰士殺害。只不過剛才的情形太過兇險,嚇得他也有點六神無主。
自從在阿布杜拉的商廈吃了閉門羹後,海達爾更加堅定目標,那就是要有自己的人馬,自己的地盤。剛好巴提力克帶人回國,他認為是個機會,只要將這夥人抓在手中,收歸己用,遲早會發展壯大。
“大哥,這幾個人行不行?萬一不中用……。”
和海達爾說話的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塔西,塔西從小隻佩服眼前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別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海達爾道:“他們是受過訓練的軍人,是聖戰的戰士,行不行我知道,這事你少管,把另外的四個人接來就是了。肉孜剛被抓,你和他有過接觸,小心一點,別再跟肉孜的人見面。”
“好吧,那我走了,你也小心點。”塔西說完,高瘦的身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