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中最漂亮的,飽滿、豐潤,而且是天生的粉紅色澤,很有誘人嘗上一口的魅力。
但整體來說,她還是夠不上美女的標準。
到底柳揚為什麼對她一見鍾情?史清銘無法瞭解。
“有興趣就是看上嗎?清銘,你的思想太狹隘了。”柳揚的手指又點上史清銘的鼻子。“這個世上,我感興趣的人事物太多了,比如你,我就有興趣瞭解,你明明很受不了我,為什麼肯留在我身邊工作?而這能說我看上你嗎?”
史清銘打個寒顫,柳揚的舉例太恐怖了。
“我肯一直做你助理的原因很簡單,柳氏給我的薪水夠高。”
“所以你是會用性命來換取金錢的那種人?別否認,我很清楚你對我的觀感,像現在,你就正在生我的氣。要知道,憤怒這種情緒對於身體健康的傷害是很大的,也許可以媲美蔬果上的農藥殘留。而你在柳氏工作,一天八個小時,幾乎時時刻刻都處在情緒高峰中,很可能導致你未老先衰,或者體內器官病變,那是再多的金錢都彌補不了的。你難道不怕有命賺錢沒命花?”
“我只知道,你正故意要惹我生氣。而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會成功的。”話雖如此,史清銘的聲音卻有些顫抖。
柳揚兩手一攤。“我的個性一向如此,也沒變過,怎麼可以說是故意呢?”他邊說,邊往外走。“如果你以前不覺得生氣,現在卻生氣了,那肯定是你變了。這樣你就要檢討了,自己的耐性是否變差?或者更年期到了,所以情緒起伏加大?再下然就是你生病了。聽說身體不舒服的人也會容易發怒,我建議你去看個醫生……”
柳揚的嘴巴永遠都這麼討人厭,但史清銘這時卻感到心情愉悅,因為柳揚終於肯離開床上的女人,去參加宴會廳那場訂婚宴了。
他們走出客房,關上房門,史清銘突然發現他被一隻手抵壓在門板上。
“唉。”他發出一聲嘆息。“你就這麼不想參加這場訂婚宴?看在老天的分上,去露個臉也好,不要把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個可能會為你惹來大麻煩的女人身上好嗎?”
柳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放心,我會去參加宴會的,但你大可缺席,反正也只是一場訂婚宴,又不是結婚宴,沒什麼大不了的,除非你對宴會上的菜色有很大的興趣。可我要給你一個忠告,宴會菜通常都重油、重鹽、重味精,吃多了對身體絕沒好處,如果——”
史清銘打斷他的話。“你想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出來好嗎?”他很焦急,害怕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柳揚的廢話裡,然後,不知不覺問,宴會結束了。
等到第二天,所有的柳家人都會來質問他,為何不叮囑柳揚參加宴會?這可是柳揚唯一的妹妹的訂婚宴啊!
他要怎麼說,柳揚對一個陌生女人一見鍾情,所以用了大把時間來陪伴她?
如果史清銘這樣說,就死定了。
他不只是柳揚的助理,協助他處理公事,還肩負保護他的責任。現在的治安太糟糕了,任何一個稍有資產的人都要小心護衛自己的身家財產安全,更何況是柳揚這種大企業家,他們的防衛比一般人森嚴多了。
而史清銘站在第一條防線上,他的工作就是:不讓任何目的不明的陌生人過度接近柳揚。
但考慮到柳揚的個性,史清銘要完美地達成任務顯然非常困難。
柳揚舉起手,幫史清銘彈開他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別擔心,我一定會出席這場訂婚宴的,可是你要代替我守在這扇房門前,小心別讓裡頭的女人跑掉了。”
“沒問題。”史清銘嘴上打包票,心裡卻在想,那個女人都已經睡昏過去了,幹麼還要防備她?
有錢人的腦袋都很奇怪。這是史清銘的想法。
“小心點,這個女人飽受刺激,有點歇斯底里了,誰也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而且,傷害她的人極可能仍在飯店裡。如果兇手執意完成行動,救了她的你跟我就是最大的妨礙,兇手不會放過我們的。我不希望十五分鐘後,再回來卻看見你被打破頭倒在門口,而那個女人卻被殺掉,或者逃跑了。”柳揚又習慣性地按了一下他的鼻子。“你瞭解我的意思吧?”
“我會當自己正在守衛一隻老虎,儘可能地小心和謹慎。”
“麻煩你了。”柳揚終於走了。
史清銘吐出憋在絢腹裡的一口濁氣,然後伸手拉松頸間的領結。“今晚真是夠了。”他走離房門幾步,掏出一根菸,低頭點燃。
本來是一場喜氣洋洋的訂婚典禮,居然冒出一個受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