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放學,笑笑便聽到了那種腳跺著樓梯的巨響,每個學生都跑得很是瘋狂。等到笑笑和顧哲涵一起到了食堂之後,那人山人海的模樣,笑笑看著實在是很發呆很發愁,“這裡真是恐怖啊……”
“打飯的人少,打菜的人多,你去打飯佔位置,我去買菜。”說著,顧哲涵拿了笑笑手裡的飯票衝進了打菜的長長隊伍中。
笑笑打了飯,又打了湯,又拿了筷子和調羹。在桌前坐了好久,顧哲涵才端著兩個盤子來,他在她的對面坐下,兩個菜盤在她的面前並列了起來,“一起吃吧。”學校是給發飯票制的,一張菜票可以換兩葷一素,對於笑笑來說,學校的飯菜並不符合胃口。不過如今六小盤菜色各異,吃得也算是很合口味的,吃了之後,笑笑又說,“這個鴨肉真好吃,明天多點一點。”
“行。”
笑笑一邊一吃一邊跟他抱怨,“我同桌是根木頭,唉,總是不跟我說話。我跟她借個橡皮擦,她點了點頭,就推回來了……”
顧哲涵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笑笑,還是我好吧?”
“當然了,不過唉,一個暑假沒有見,你怎麼就長這麼快呢,都快比得上你哥了,還有啊,你聲音也變了……唉,你現在跟我坐得好遠啊。我什麼時候能長你那麼高呢?嗯,然後超過你。”
顧哲涵並不想說,其實你長我這麼高是不可能的,超過我更不可能。聽著她絮絮叨叨地抱怨,不知不覺,有一絲甜甜的感覺。
突然是想起了什麼,快吃完飯的時候,笑笑從包裡將一盒巧克力,拿了幾塊給他,“喏,這個是我媽媽從外地帶回來的,我都捨不得吃,給你留著,嘿嘿嘿。”
“謝謝。”他接過,放入褲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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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其實不應該說人家老實的,不解風情像木頭的。因為一個人,在未了解別人的時候,是不能亂下定義的。過了三日之後,笑笑才發現,她旁邊坐著的這位穀子同學比起她來,笑得更加大聲,比她更無厘頭。而她原先之所以不敢說話,是因為笑笑看起來很靦腆。
又則笑笑被老師表揚過,什麼市數學一等獎啥的,穀子一聽這人都是一書呆子,就更不敢跟她說話了。
幾日之後相熟起來之後,笑笑說,“穀子,我一直跟人家說,你是木頭,你不解風情,你……”
“我知道,我寢室那位已經把話帶到了,我還把每個女生宿舍找了一次,看你在不在,然後單挑來著,只可惜,你居然不在……唉。”
“嘿嘿嘿,我不住校……不過,可能過段時間就住進來了,因為我爸爸媽媽都很忙,沒有時間顧及我。”
真的讓這兩名小女生完全沒有顧忌地開玩笑,是從一篇週記開始的。
作為班主任的語文老師,讓學生在每個星期都交一篇週記上去。笑笑對於週記處理的手法很中規中矩,她總覺得日記週記是一些很私密的東西,因此每次都寫些什麼春天花開了,夏天很炎熱之類的散文,雖然她的週記上也時常打個“優”,下面的評語則是,太過於平淡之類。
班主任每個星期三下午的班會,總會拿幾篇週記出來讀讀。這一日,讀得週記是穀子的。
“今日上課的時候,我和我同桌一直在觀察前面兩個男生的頭,我說,他的頭上面有一條很自然的紋路,像一條彎彎的小河,我同桌說,我們叫他雷劈頭吧。她又指著另外一個頭說,這個像冬瓜……叫做冬瓜頭”
這是一篇帶著點贖罪的文章……表明自己上課遊神了。
笑笑聽罷,面對著同學的鬨笑,面對著前面兩個男生轉頭時候憤怒的眼神,笑笑將頭緊緊地埋在了雙手中,這是多麼多麼……
班主任的點評,“以後要好好上課!”
下課,輪到笑笑和穀子值日。笑笑打著掃把追著穀子狂打,穀子則一臉委屈兮兮,“人家不知道寫什麼,實話實說,不知道為嘛老師要讀嘛。”
“我也這麼覺得,明明寫的挺流水賬的,其實是那老師在明著暗著批評我呀呀呀呀……”
“笑笑?”就在笑笑和穀子同學在走廊上追逐的時候,一個明媚動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笑笑停下,放下掃帚轉過身,顧哲川,雙手插兜,唇角帶著笑意,“你在做什麼呢?”
穀子在走廊轉彎處,伸出頭來,尖叫一聲,“哇,帥哥!”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補完了,我都快寫哭了。
又是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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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哲川已經是一名高二學生,對於從小到大因為外貌收到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