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lz說的都是真的,這也許是你前世的記憶。
——什麼都扯前世太沒說服力了,再說這就不可能是前世,聽lz的敘述,夢境裡的場景和著裝分明都是現代社會的產物,我反而覺得這或許是樓主以前的經歷,可能很恐怖,出於自我保護的心理,大腦就刻意遺忘了。
——哈哈lz是何方神聖?現場一群黑衣馬仔還有世界名畫,lz你祖籍西西里島嗎?
寧望搔搔頭髮,要真的祖籍西西里島,一切就好解釋了,但他出生就是孤兒,直到十六歲以前都沒離開過福利院,設定是這樣的,不會有錯。
——lz以前有沒有被催眠過?我聽說要是催眠結束後喚醒的過程不夠徹底,催眠的影響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寧望看著這條回覆,可見這個論壇裡也並不全是神棍,這個催眠的說法是有據可循的,他也查閱過類似的案例,其中一則最有名的案例,說是有個心理病患者,老覺得背後有一條惡狗跟著他,去看了許多心理醫生都找不出原因,最後才發現原來這都是因為他早年接受過的一次催眠遊戲。催眠師在催眠場景中暗示有一條惡狗跟著他,結果可能就因為俗話說的“醒來的方式不對”,那人潛意識裡並沒有完全忘記催眠的內容,那條狗就一直留在了他的幻覺裡。
可他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出自己在什麼時候,在哪裡接受過催眠,又為什麼要接受催眠,催眠中虛構出這樣的場景有什麼意義?
還要逐條往下看,阿刁卻手賤地直接點到了第二頁:“哎呀,你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啊,我要你看的是這裡!”他拖動了一下滾動軸,“就是這兒!”
這是第二頁的第三條回覆,這條回覆有點長。
——樓主是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嗎?!我也經常夢見這個場景,大理石長桌,波提切利的《春》,一群黑衣人在爭吵著什麼,還有一個長得很帥的黑衣青年坐在長桌首位,只有他一個人是東方血統!樓主是不是這樣?樓主求勾搭!
寧望皺著眉頭,看這求勾搭的語氣像是個女孩子,不過他搞不懂阿刁讓他看這幹嘛:“你不會覺得她說和我做一樣的夢,就真跟我做了一樣的夢吧?”
“你能不能對我的智商有點信心啊!”阿刁翻了個白眼,又回頭將頁面翻到前一頁,“自己好好看看主樓!”
於是寧望又狐疑地把主樓的內容掃了一遍,什麼大理石長桌,黑衣馬仔,油畫上的仙女,丘位元和赫爾墨斯……那不就是複述他的夢麼……等等!他定了定睛,猛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阿刁在描述他的夢的時候,只寫到長桌首位坐著一名穿黑色襯衫和灰色馬甲的青年,但並沒有一個字透露他是東方血統,更何況還是唯一的東方血統!
寧望猛地從椅子上撐了起來,一旁的阿刁露出得意之色:“現在懂了?你別說,這事你還真解釋不了。”說著拍拍呆怔的寧望的肩膀,“人家都求勾搭了,你要不要去勾搭一下?”
寧望盯了電腦許久,最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是可以解釋的。”
阿刁驚訝:“這還能怎麼解釋?!”
寧望看著螢幕思忖道:“這兩個馬甲都是你的,你一個人分飾兩角,為了治療我的唯物主義,不惜不擇手……”
他話音沒落就被摁在桌子上一頓好揍,阿刁海扁完起身扯了扯衣服,丟下一句“友盡”轉身拉開了大門。
“別別!我開玩笑的!”寧望撲上前拽住阿刁的衣服,阿刁不假辭色別過肩膀就往大門外跨,然後就聽見“刺啦”一聲。
阿刁只覺得手臂一片透心涼,轉頭驚愕地看見自己的衣袖眨眼已經握在了寧望的手裡。
寧望提著衣袖小聲道:“你這袖子是可以卸下來的啊……”
出離憤怒的阿刁終於跳了起來:“你給我裝!我讓你裝!這都第幾次了?!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我他媽就不該穿得好好地來見你,來見你就應該穿成流浪漢!”
在阿刁的威逼下,寧望硬著頭皮登陸了阿刁的賬號,給那個回覆他的名叫“巴托里的愛人”的id發去一封私信,很快就要到了q|q號,其實他也好奇為什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夢境,難道這真的是他們共同經歷過的場景,只是他忘記了?可是這麼大氣高階的場景他一個福利院裡出來的孤兒怎麼可能經歷過?他又開始懷疑莫非這是哪一部名不見經傳的電影,他小時候看過後來忘記了,正巧這姑娘也看過?
阿刁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摩拳擦掌,似乎認定終於找著了能顛覆他世界觀的東西,可是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