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槍到處突突突他十分樂意,讓他給群眾送去春風般的溫暖這種活兒他才不會幹。
阿妙見狀最後還是妥協了:“好啦好啦,雷偵探,我跟你上去。道風你帶著寧望繼續找人。”
道風站起來,看了看寧望:“你還是跟他們一起上去好了,我一個人速度更快。”
寧望心想你所謂的速度快無非是虐喪屍虐怪物的速度快,但我是要去救人的,於是義正辭嚴地回道:“我和你不是一路的,你殺你的怪,我救我的人。”
說完轉身就自個兒走了。
寧望一面走一面藉著洞壁上的汽燈光檢視手上那把突步,憑記憶裡玩遊戲時的印象確認了一下各個位置,快慢機檔位,退彈卡隼……在遊戲裡是怎麼狙人怎麼爽,現實中要拿這貨真價實的槍爆別人頭還真是壓力山大,要是遇見的是喪屍還好,是人的話……
前方道風忽然抬手喊停,寧望才發覺道風不知不覺走到他前面去了。朋克頭青年回頭看他,手往另一邊比了比,寧望豎起耳朵,也聽見了可疑的聲音,會意地移動到通道另一邊,背貼牆緊繃繃地嚴陣以待。
十多秒過去了,通道里乍聽還是無聲無息,然而道風已撥開了保險銷,寧望看向一面守株待兔一面嚼著口香糖的道風,不用去費力聽聲音,只看他咀嚼的頻率,就能判斷敵人的距離。他忽然想到什麼,突|擊|步|槍的槍口伸過去戳了戳了道風的胸口,可能是戳的位置不太好,朋克頭青年不爽地側過臉,寧望張大嘴做了個“留活口”的嘴型。
這地下建築縱橫交錯的,也不知道有多大,地毯式搜尋不明智,必須找個帶路的。那是寧望當時心頭唯一的想法,而道風只摸著胸口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寧望心頭不由有點打鼓,他搞不清道突突是怎麼想的,然而下一秒,就聽見地道里“咯噔”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緊跟著他肩膀就被猛地一抓,整個人被道風抓著往回狂奔!
道風衝刺的速度快得有種非人的錯覺,寧望感覺自己在道風的帶動下腳都沒有落地,這一個猛子紮了足有二十米遠,就在這時身後轟然一響,更大的衝擊波把他們兩個又向前掀了十多米!
熱浪滾滾撲來,本就建造得粗糙的地道里噼裡啪啦地墜著碎石,寧望摔得頭昏腦脹,他身邊的道風一骨碌翻身起來,照著他身上就是一腳,那一腳猛得,直接把他踹到了另一頭的地道里。寧望在嗆人的煙霧中爬起來,心中無奈的吐槽,被炸成篩子不說,還要被踢成內傷,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道風一樣的戰友……
不過他很快就發覺自己誤會了道風,雖然那一腳是有把人踹得內出血的勢頭,但是爆炸反而並沒有傷到他分毫。地道里硝煙還沒散盡,那邊,子彈已經咻咻咻一陣連發,壓制得他們無法還擊,寧望抱著突步蹲在牆角,正有點沒轍,對面的道風脫下自己的牛仔馬甲,往濃煙裡一扔。
心裡有個小人冷聲道:“就現在。”
寧望幾乎是和道風一前一後探頭伸出槍去,他連煙霧那頭有幾個人都還沒看清,就憑著直覺往有人影的地方掃射。
第一槍就打中了目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確定,這個時候道風那件被射成馬蜂窩的馬甲才落下來。不過這種半自動突步到底不比衝|鋒|槍,火力密度有限,敵人很快退了回去,雙方陷入僵持中。
寧望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這時去看道風,才發覺道突突居然受傷了,肩膀和手臂上被火舌灼傷了很大一塊,不過殺胚居然還在嚼口香糖。道風對他使了個眼色,抬手指了指兩人身後的汽燈,寧望點點頭,端槍兩下點射把燈給滅了。現在他們這邊處於絕對的黑暗中,探頭出去不但安全了很多,而且身在暗處可以一眼看清目標所在。
哪曉得敵人也如法炮製起來,把他們這邊的汽燈也給滅了,一下子,兩撥人進入黑吃黑的局面。
寧望閉上眼,適應了兩秒,再睜開時,看見通道對面的道風正看著自己,神色裡帶著幾分古怪,然後才低聲說:“你看得見我?”
寧望點點頭。當然了。
道風沉默了片刻,然後轉向敵人那頭:“他們有幾個人?”
寧望回憶了一下先前的戰況:“我覺得還有三個。”
道風一挑眉:“沒錯,三個,所以是小case。等會兒你掩護我。”
到這個節骨眼,寧望肯定義不容辭了,實際上道風願意把自己的命交給他這樣一個十級宅男,他還挺佩服感動的,反正換了雷克思是肯定不願意的……
眼下氣氛有些緊張,刺蝟頭青年忽然很不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