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起她那動靜相宜的模樣,想起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想起……曾幾何時耶律隆慶以為自己今生今世只會對安逸如刻骨銘心,可沒想到落梅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初衷,儘管恆王還在四處打探安逸如的下落,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對落梅的深深思戀。
回到上京以後恆王才聽說半月前落梅墜馬受傷,聞得訊息他便擔心不已,馬不停蹄的趕往韓府。
經過了半月左右的修養落梅的傷勢已有了大的好轉,她不想整日的呆在房間裡,外頭陽光明媚,鳥明風輕落梅便要降雪扶著自己下了繡樓,同時還吩咐飛雪幫自己把琴拿上。
五月初已不見百花爭豔,滿眼是綠樹濃蔭。
唯一的顏色便是這火紅的石榴花。
落梅做主石榴樹下的石凳上,漫不經心的撩撥著琴絃,耳邊響起一陣懶散的妙音。
一曲終了,落梅把琴放在對面的石几上,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便順口吩咐,“降雪,我要喝水。”可半天沒有迴音,驀然回首出現在落梅眼前的不是降雪和飛雪倆丫頭,而是一位衣著華貴,玉樹臨風的男子,他的絕美風華離宮這火紅的石榴花都有些黯然失色,他深邃的眸光裡閃爍著如水的柔情,眉目間那一抹玩世不恭並不讓人厭惡,“臣女參見恆王殿下。”落梅慌忙起身與來人行禮,“平身。”男子淡淡道。
落梅起身時故作嬌柔,身子微微一顫,彷彿風中荷葉。
面對這弱柳扶風的女子恆王滿心都是憐惜,他輕輕將落梅扶住,“本王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可好?”
落梅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關切是真心實意,可自己一點也不稀罕,然而面上卻裝的受寵若驚,“臣你多謝殿下關照,已無大礙。”
落梅在恆王面前嫁妝嬌柔的同時還不該其淡然的性情,從柳如煙那裡落梅知曉把若即若離拿捏的有分廠你才能讓男人對你欲罷不能,往往男人對渴望得到卻不能輕易得到的女子最有興趣。
恆王聽到落梅說自己的傷已無大礙方才寬心,“本王聽令尊都喚你梅兒,看來梅兒是你的小字,本王也如此稱呼你可好?”
恆王沒想到自己竟用一種商量甚至討好的口吻與這丫頭說話,真是豈有此理。
多日的相思不相見恆王早已對落梅想念成災,本以為她也如此,沒想到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一縷失望掠過恆王心頭,可只要能與之近在咫尺,心便歡喜。
落梅略做沉吟,然後點點頭,“殿下覺得怎樣稱呼合適就怎樣稱呼。”
恆王在落梅對面坐下,然後將石几上的古琴拿起來,輕輕撥弄了幾下。
“梅兒。為本王彈一曲如何?”恆王把琴放回了原位,然後輕聲命道。
落梅無絲毫猶豫便直接拒絕,“殿下若喜歡聽曲可以去醉花樓。”
落梅覺得對方這是在羞辱自己,他把自己看成什麼人了?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恆王見落梅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補救,“梅兒本王並無他意,只是你剛才的那一曲實在動人,本王有種意猶未盡之感,故希望能在聽一回。”
“殿下的意思臣女懂了,可臣女一首曲子一日只會彈一回若殿下想重聽剛才的那一首曲子明日再來吧。”話定落梅緩緩把頭低下,此刻她只覺得芳心亂跳,玉體不安,自己怎麼說出那樣的話來,這不是明確的告訴對方自己希望明日君再來嘛,可說出的話覆水難收,但願他沒有聽懂自己的弦外之音,然如此明顯的暗示對方豈會不懂,“如此本王明日再來,時辰不早了本王也該回了,你好生歇著。”
說罷恆王便起身欲離,落梅也緩緩站起身,默默的送恆王離去。
待男子的身影消失與滿眼綠意中時落梅依舊不願把目光收回。
恆王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聽門上人稟報說錦瑟小姐來了,正在廳上等著殿下。
恆王一聽蕭錦瑟來到臉上微微掠過幾許不悅。
恆王沒有去正廳與蕭錦瑟相見,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
話說蕭錦瑟在廳上等了一個多時辰仍然不見恆王歸,甚是不耐煩,“你們殿下怎還不回來?”錦瑟指著門口站立的侍從冷冷的問。
侍從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錦瑟小姐稍安勿躁,殿下出門只是告訴奴才麼要去楚國公府看望落梅小姐,他並未說何時歸來。”
想到恆王一回上京竟然就忙不迭的去看那個蠻子,蕭錦瑟就氣不打一處來。
蕭錦瑟不明白為什麼太后和皇上喜歡那幫南蠻子,就連向來不怎麼和漢人麼打交道的恆王也開始和蠻子們走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