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聽到父親的聲音,她便悄悄的躲了起來,想等父親進來後自己冷不丁的冒出來,給他一個驚喜。
話說韓德讓入書房後不久,房門被開啟,落梅聽到一女子走了進來,那聲音不是自己的母親,更不是府上女僕,仔細聽,而當聽到父親與來人的對話後落梅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來人正是當今太后,她漏夜前來所為何事,落梅與蕭太后的相見只有兩次,第一次是五年前齊國公主出嫁自己隨母親入宮相賀,第二次是兩年前同樣自己隨母親入宮,這一次是賀吳國公主出嫁,在落梅的記憶裡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亦如一尊神聖而不可褻瀆的菩薩。
起初落梅對於父親和太后的對話並不感興趣,因為他們都是在議論朝政,始終落梅都躲在一個角落,把二人偷窺的分明,而等末了落梅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把那菩薩一般的女人抱在懷裡的一刻驚呆了,她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清清楚楚的看到父親懷裡抱著的女子便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爹怎麼可以把太后抱在懷裡,難道他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嗎?此刻小落梅害怕極了,因為害怕自己手裡緊緊捏著的書不自覺的落在地上,突然的聲線驚醒了相擁的二人,“你屋子裡有人?”蕭太后輕聲問,韓德讓說,“你先走,有事明日再說。”顯然兩個人對於彼此之間的親近都習以為常,故即使聽到聲響二人也沒怎緊張,韓德讓沒有送蕭太后出門,等確定蕭太后已走遠後,韓德讓拿了一盞燈在書房角角落落裡面尋,“何人蹲在那裡,給我出來。”當韓德讓看到角落裡蜷縮的身影后厲聲喝道,此時小落梅只有害怕,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渾身彷彿癱軟在了那裡,怎麼也站不起來,此時韓德讓已來到切近,“爹爹。”落梅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那聲音小的亦如蚊聲,“梅兒,你怎會在這裡。”當看到面前人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後韓德讓鐵青的臉慢慢溫和下來,“爹爹我,我只是很久沒有看到爹爹了,想來給您請安,故沒有經您同意就來到書房。”每日韓德讓天不亮就起來上朝,夜半三更才回來,亦或者整夜不回,落梅想見父親一面甚是不易。
韓德讓俯身慢慢把蹲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女兒扶起來,然後在落梅耳邊柔聲叮嚀道;,“梅兒你不要把剛剛看到的告訴你母親。”
落梅木然的點點頭,“角落裡甚是昏暗,女兒什麼也沒看到。”
面對落梅的善解人意韓德讓滿意的點點頭,袖長的手指愛憐的落梅如雲的青絲,然後沉聲說,“時辰不早了你回自己的房間歇息吧,改日爹教你你一直想學的《長相思》。”
落梅應了一聲,說了句爹爹也早些安歇,女兒告退,然後就匆匆離去,一路上落梅的心還猛跳個不停,她發現自己手心裡全是汗。
落梅把自己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始終攔在肚子裡,她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可每當閉上眼睛自己的眼前就會浮現出當時的畫面,還不經歷情事的她根本不明白為何爹會抱著太后娘娘,可在記憶裡爹從來沒有抱過母親,他對母親從來沒有對太后那樣溫柔過,這到底為何?
落梅明白自己不能讓母親知曉那晚的事,可她也不明白母親為何一直鬱鬱寡歡,她多希望看到母親每日展顏的樣子,可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多久,一場飛來橫禍打碎了落梅平靜的生活,也改變了她的命運。
是日,落梅在自己的房間裡習字,突然母親李氏身邊的大丫鬟海棠急急火火的推門而入,“小姐快隨我來,夫人快不行了。”不等落梅反應過來海棠扯著她的手臂往外奔去,聽到不行這倆字落梅的心頭泛起了一絲不祥的雲。
當落梅看到母親李氏的那一刻驚呆了,但見母親全身抽搐,嘴唇發紫,臉上無一絲血色,彷彿奄奄一息,“娘,您怎麼了?”看到這樣的母親落梅除了驚訝還有害怕。李氏艱難的拉住女兒的手,嘴唇一張一合,十分吃力的再說,“梅兒,我走了以後幫我好好照顧你爹,無論他做什麼你都不要過問,不要過問。“落梅流著淚默默的點頭,“娘您到底怎麼了,來人快叫大夫。”落梅用盡全身力氣在嘶吼,面對如此激動的落梅李氏拼盡最後的力氣把她拽住,“梅兒,沒用的,我已中了斷腸草的毒,就算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聽到鶴斷腸草這三個字落梅心各棟一,“娘則麼會中毒,是誰要害死娘?”落梅聽父親說過斷腸草是一種劇毒,人一旦服下便會腸斷而死,而且無可救藥。
“太后害我。。”母親的話音落定的那一刻落梅感覺她的手開始變冷,變僵硬,“娘——”任憑落梅如何呼喚那雙緊閉的雙目再也沒有睜開過,母親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冷,落梅的淚宛如決堤的洪水,肆意的奔騰,落梅不敢相信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