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說。“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她搖著頭。“你知道嗎?今天一整天,我們找不出話來說。以前,我們總是說這個說那個,有事沒事我們都可以聊到深夜,但是,今天我們之間僵掉了,我們居然無話可說!”她咬咬牙。“那個——該死的徐世楚!”
他不語。她抬眼看他。
“慕唐,你坦白告訴我,我是不是讓人很累?”
“有一點。”他坦白的說。
“你會‘怕’這種‘累’嗎?”她強調了怕和累兩個字,清楚而有力的問。“我?”他失笑的說:“我不怕。”
“為什麼你不怕?”他笑了。“能擁有這種‘累’的人,是有福了。”他笑著說:“我一直希望有人能讓我累一累,那麼,就肯定人生的價值了。人,不幸而有了生命,就應該幸而有了愛情。”他沉思片刻。“這種幸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幸福?”“是啊!能為你‘累’,也是一種‘幸福’啊!”
她坐著,眼睛閃閃發光。忽然間,她就跳了起來,一直走到他面前,她突兀的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就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吻完,她站直身子,說:
“慕唐,你讓我心動,你真的讓我心動。”
說完,她轉身就衝向大門,拉開門,她頭也不回的跑走了。他怔怔的坐在那兒,只覺得自己心跳耳熱。冰兒,他想,你才讓我心動,真的讓我心動。
三天後,她走進他的診所。
“慕唐,我認識你很久了,每次都在你診所聊天,面對著一大堆醫療用品,好像我是病人似的。今晚,我能不能去你樓上的‘家’裡看看?”“當然可以。不過,那兒不是家,是單身宿舍。”
“哦。家的定義是什麼?”
“家的定義是‘溫暖’,像你們那間幻想屋,雖然沒有男主人,卻很溫暖,是個家。”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