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喝不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女人太過自信真令人傷腦筋。
以往對她的自以為是。他通常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畢竟在應酬的場合裡見著面的機會很高,把彼此關係弄僵了,也沒什麼好處。
可如今他遇到童緋璇,終於有個女孩真正走人他心中,他是該收斂過去的荒唐,不再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別的女人一向清楚和他之間只是肉體和金錢的交易,這種女人好聚好散,可亞梨卻是深陷在自己迷夢中太深的女人。
亞梨盯著他,“你說的兔子小姐,不會是那天被你帶出場的女人吧?”開什麼玩笑?難道他有特殊癖好,喜歡那種濃妝豔抹、俗氣至極的女人?
她不屑和懷疑的表情令香藤日真笑了出來,“緋璇不是什麼OUb小姐,她是頑皮好玩才去那裡上班的。”那丫頭為了收集他花心的罪證而到Club上班,這法子虧她想得出來。“她其實是我的女友。”
說童緋璇是他的女友似乎也不算騙亞梨,因為除了她本身不肯把愛語說出口外,形影不離的他們看在別人眼中早是一對了。
“女……女友?”
“現在,只等她點頭,我想和她定下來。”童緋璇大三了,只要她不反對,他們可以先訂婚,等她大學畢業再結婚。
“你這回好像很認真?”
“第一回動心,我怕中途生變。”
除了傷心,亞梨眼中有更多的恨意。她乾笑一聲,“第一回心動!我等了你那麼多年卻等不到你動心,結果你卻當著我的面說你為別的女人動心。”
“亞梨,我早說過我們不可能。”
“可是我一直努力地想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我的努力你注意過了嗎?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又看到了嗎?”她很不甘心。“就因為我是Club小姐,所以進不了你們香藤家大門是嗎?”因為職業的關係,在心裡深處,她一直有些自卑。
香藤家是有名的企業望族,這樣看似高不可攀的豪門,更讓她自覺配不上。可話又說回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人就越有吸引力,所以她始終沒放棄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的美夢。
“如果我喜歡你,我想你做任何工作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
“你在告訴我,你從來沒喜歡過我?”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可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她只覺得冷。
“的確。”這樣的回答是絕了些,但是必要的,因他發覺從前消極的冷漠對她似乎是沒有用的。
“而你喜歡現任的女友。”
“喜歡。”
“不!不可能的!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還和我上床?”
這時香藤日真來到停車的地方,他止住步伐。“男人和女人上床,不一定要喜歡對方。”這是實話,是他過去情史最真實的腳註。
“你在告訴我,我只是你洩慾的物件嗎?”亞梨現在對童緋璇又妒又恨,她的怒火已隱藏不了。
他仍是冷然地看著她,“你失態了。”他從來不覺得他虧欠她什麼,因此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話語,他仍沉得住氣,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他拉開車門,要上車之際,亞梨忽然從身後環抱住他。“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的失態了。”頓了一下,她說:“我不求名分、不求你能愛我,只求能待在你身邊就夠了。”這是緩兵之計。
她想他現在只是一時被那女人給迷惑,只要他答應讓她待在身邊,不和她劃清界限,假以時日他對那女人倦了,他還是她的。
“我和女人從來不建立長期關係,你應該十分清楚我的遊戲規則。”他眼神透露著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訊息。
“我要求得那麼少,為什麼、為什麼你……”
“不能讓步嗎?”他接下她的話。“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想全心全意去愛一個女人,這份心意是完整的,不想分心。”對他而言,這種感受相信一輩子只有一回,而這份動心他在乎也珍惜。“亞梨,找個願意愛你的人好好去愛一回吧我。我現在幸福的心情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體會。”
“可你的幸福是建築在我的絕望上!”
“你不會絕望,因為,我從來不曾給過你希望。”他覺得沒必要再多說些什麼,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他希望她明白。
“你好絕情!”現在的她對他只有深深的怨恨。
像這樣低聲下氣地對一個男人,這還是頭一遭,男人在面對她時,哪個不是服服帖帖的?而他竟然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