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處理往往比我們老一輩人還要圓滑,如果按照我印象中的你,遇到之前那種情況,我想,是肯定不會跟注的。”
陸恆看著二嬸思考的樣子,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果然,一個人的轉變,周遭熟悉他的親人或多或少都會感覺到。
幸好,自己是在十八歲這個敏感的年齡,不管有什麼改變,別人也只會覺得是這個男孩終於成為男人了。
“你看,連你都覺得不可置信,又何談陸少強他們呢。”
陸恆感慨一聲,繼續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給他們留下一種正常的學生印像,麻將新手,出手畏畏縮縮,心思單純,不會詐人。他們也接受了這個設定,為了從我身上掏出更多的錢,還刻意引導著我,這些我都清楚。他們在給我下套,我又何嘗不是在給他們下套,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關琯忍不住說道:“萬一陸少強在你下注八萬的時候,用十六萬給你看牌怎麼辦,那時候他可是有足夠資金的,而且牌面勝算也大。”
“但是他沒有,不是嗎?”陸恆譏笑道。
關琯搖搖頭,不是很贊同陸恆這種做法。
她以前熱衷於賭博,甚至還專門跑到澳門去玩,然而後果是慘烈的,差點家破人亡,即使現在渡過了難關,但仍然欠著面前這個男人一百多萬。
從內心講,她不希望陸恆走上自己那條路。
她深知,賭癮這個東西有些時候,可能只是一次勝利,便會讓人愛上這種感覺,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的迴圈中上癮。
然而人是不可能一直贏下去的。
久賭必輸,賭博、越賭越薄,這才是真理,也是關琯在那次重大打擊後以自身痛苦經歷,深刻理解到的!
陸恆看二嬸低頭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收起了自己的嘲諷笑容,而是嘆了口氣。
“其實,如果陸少強在那一手給我看了牌,我也認栽,畢竟是親戚。對於他來說,十幾萬是他一筆極其重要的財富,但是對我而言,其實並不算什麼,或許給員工發一次獎金,這點錢就拿出去了。然而,他沒有!貪婪矇蔽了他的雙眼,覺得手中大牌的籌碼,可以讓他賺到更多,所以選擇了繼續。可惜他的籌碼並沒有我的籌碼大,當我拿出一百萬的跟注時,他只能無力的選擇棄牌。”
“你這是欺負人!”
關琯笑罵一聲,“哪個鄉下打牌動輒百萬的啊,你這純粹是欺負人嘛!”
陸恆聳聳肩,點點頭,卻又搖頭不贊同。
“讓他棄牌的原因可不僅僅是我那一百萬,還有被我詐住了的因素在裡面。在他以及其他所有人的眼中,我一直是那個不拿到大牌不來的賭場新手,驟然雄起跟他對剛,自然會認為我拿到了很大很大的牌。而且我還在看牌的時候,假裝說了個‘三’字,任誰都會聯想到豹子上去。他手裡的牌應該很不錯,但絕對不算最頂級的,不然也不會在跟注的時候顯得猶猶豫豫。面對有可能是豹子的牌,他只有無奈的認輸。”
陸恆緩緩的說著,到後面的時候,又突然加上一句,“其實二嬸你也幫了我一把,你當時的表情,可是惟妙惟肖啊!”
關琯自然知道陸恆在說什麼,那是自己因為陸恆拿到一副爛牌卻跟注一百萬被嚇到了的表情,在她和陸恆看來是被嚇到了,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卻是被陸恆的一手好牌給震住了。
所以陸恆說關琯幫了他一把,倒也不算錯。
關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那我幫你贏了這麼多錢,你就沒啥回報嗎?”
一句戲謔之語,陸恆卻是當了真。
看了看關琯手上拎著的包,lv,外人看來的名牌包,但在林素各種時尚潮流文化薰陶過的陸恆看來,這包卻是一年半以前的了,早就落伍了。
想到二嬸現在家裡的情況,陸恆哈哈一笑,大手一揮,“行,等回去了,我給二嬸你買個最新款的lv吧!”
關琯愣住,隨後連忙擺手,“開玩笑的,你別當真,買什麼包啊,我現在這個用得挺好的。”
陸恆往前加快步伐,遠遠地,已經可以看見奶奶的墳包了。
對於二嬸的推辭,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二嬸你別推辭了,你也知道,我這幾年賺了些錢。但說實話,沒怎麼給你們買過禮物,作為小輩,心中有愧啊!我決定了,回去之後,就讓我女朋友親自給你們挑選幾款最新的lv包,要進口的、原裝的、絕對的真貨。到時候,你一個,我媽一個,三嬸也有一個。至於陸燃姐和小美,我得問問她們意見。”
見陸恆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