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事宜,即使細分到各種裝飾產品的價格,也要不了兩天時間,拖到明天那就是用了四天時間。
以陸恆表現出來的談判能力,不應該啊!
其中肯定有貓膩,只是從小就在商場中磨練的蘇倫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問出來。
與之相對的那就是對陸恆的忌憚。這種自作主張,不受老闆控制的優秀員工,是所有老闆最喜歡也厭惡的型別。
蘇倫心裡暗歎,一切等到自己的同學過來,那就簡單了。
“好吧,明天下班前我必須見到天利的意向書。”蘇倫神色如常的說道。
陸恆笑笑,也不解釋什麼,反而問道:“蘇總現在還吊妹子嗎?”
“不弔了,這些高中女孩都沒發育成熟,她們也不喜歡怪叔叔。”
“那就好,蘇總要是方便的話送我去西門一趟,我請蘇總吃頓飯,你總要為我這個高中生省道打車費吧!”
“正好,順路,上車吧!”
在一旁眾多高中生古怪的眼神中,二人上車,然後快速離開。
大搖大擺的在學校外面抽菸,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怎麼看陸恆都不像是在校高中生。
對慢慢離開的帕薩特舉手說再見,陸恆嘆了口氣,蘇倫對自己的那份忌憚越來越重了,也許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就是辭退自己的時候了。
陸恆振作心情,老子就是個兼職學生,怕什麼。然後抬步跨入面前這座還沒有拆除的、在西門顯得格格不入的天井茶樓。
上二樓的時候正好有人下來,樓梯不寬,而那人身材魁梧,陸恆只好側身子讓一讓。
魁梧漢子對陸恆歉意的笑了笑,下樓之後對樓上的人說了聲不用送。也有人應和,聲音沙啞渾厚。
看著面前那正杵熄菸頭的大胖子,陸恆笑著說道:“馬叔叔好!”
馬三立正要坐下去的身子緩了緩,看著陸恆說道:“陸恆?”
“對,正是小侄兒。”
馬三立露出一嘴黃牙,被煙燻的,笑道:“怎麼知道是我?”
陸恆在馬三立對面坐下,掃了一下窗旁邊那顆巨大的梧桐樹,說道:“馬叔叔剛才送別的聲音跟電話裡一樣,小侄兒剛好聽了出來。”
馬三立微笑,陸恆倒是說了實話,也有人對他說過,在這個電話質量只能說一般的時候,他那種沙啞聲音在電話裡是最不容易失真的。
讓一旁的服務生收拾好木桌上的茶具,馬三立問道:“想喝些什麼,別看天井是間茶樓,可樂,鮮啤,飲料都有的。”
陸恆晃眼看過去,在二樓上的人都是有一定年紀的人,所喝的東西除了附近一人喝白開水外,基本上都是茶水。所以馬三立說的那些東西很大程度上就是供應樓下的那些人。
陸恆想了想說道:“那就來杯苦陀茶吧,我爸挺愛喝的,我也習慣。”
苦陀茶算是蒼首區的老茶葉了,有些歷史,不長,但在蒼首區人民的心中很有情結。
那是在這幾十年中,勞動人民在烈日下工作之餘最常喝的茶,苦澀非常,但回甘很足,適合消暑。當然在冬日也有驅寒的效果,熱茶基本上都有這個效果吧!
馬三立對服務員說道:“那就一杯苦陀吧,我這邊續點水就是了。”
陸恆掏出一包蘇倫給的中華,遞過去一支,馬三立接了,不過沒抽。
“剛才見了一個我當年帶的新兵蛋子,煙抽得太多了,現在嗓子有點不舒服。”
陸恆笑笑,也沒介意。
馬三立是個大胖子,跟天利公司的錢總差不多胖。只是一個是富態的胖,另一個卻是帶著濃濃官威的胖,那肚子沒有幾十年的酒是養不出來的。
身為車管所的辦事人員,一步一步爬到所長地步,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如此,但對於一個普通服役兵來說卻是艱辛無比。自然而然,這小小的官威也來得厚重些。就跟農村當中的那些村官一樣,擺起譜來的時候,真有省部級官員的威風。
陸恆暗想,拿馬三立與村官比,是不是無形之中就把他檔次給調低了啊。
茶很快的上了來,還沒泡好,有些烏黑透綠的茶葉漂浮在上面,順著熱氣發出一陣陣清香。
“陸恆,你找我什麼事,說來聽聽,電話裡倒是覺得你說得挺重要的,見了面才知道你這麼年輕,要是小事我看在你二叔的份上就解決了。”馬三立吹著自己那杯剛剛衝了熱水的茶,讓霧氣散開。
陸恆上學穿的是白襯衣和牛仔褲,看起來著實年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