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房給切了,讓我這輩子怎麼做人啊?我們只是去討說法,還受到了這種苛待,分明是想逼死我們一家!”
高洋愛人滿臉的悽楚和悲憤,語氣趨近歇斯底里,往自己左邊略顯空落的胸脯上指了指,淚水再次嚎啕而落,可顧忌到昏睡的丈夫,還是死死咬牙硬撐著。
李紅準吁了口氣,擺手道:“先冷靜點,你們和旭陽醫院有糾紛,可以走申述檢控的渠道處理,可現在我們是就事論事處理案件,雖然醫院的保安存在了防衛過當的嫌疑,但你們兩方都負有一定程度的責任,連你都承認是你丈夫先動的手,哪怕把案件呈遞到檢察院和法院,你們也討不到多少勝算,懂不懂?”
陳瀟的眉宇微微蹙起,原先聽李紅準的說辭,以及高洋愛人的表態,這案子處理得還算客觀公正,可聽到後面那句話後,陳瀟立時捕捉到他威逼的意思,隱約想給高洋愛人施加壓力,進而達到息事寧人的目的!
“難道他們把我丈夫打成這樣,還能逍遙法外嗎?!”高洋的愛人驚怒交集,氣得嘴唇禁不住儒囁。
李紅準的眼裡閃過一絲輕蔑,板著臉道:“都說了,我們警方是依法辦案,絕不會存在偏袒的現象,那幾個保安將你的丈夫意外致傷,必然將接受法律的懲戒川
“稍等下,李隊長,你說醫院的保安只負有錯失傷人的罪責?”陳瀟徑直打斷道,大致篤定了李紅準的立場!
李紅準煞有介事地打量起了陳瀟,皺眉道:“你是什麼人?”
“朋友。”陳瀟簡略道:“高先生現在被重傷成這樣,甚至攸關生死難道你們只按錯失傷人罪論處?單憑醫院給出的傷鑑報告,就已經夠得上故意傷人罪,往嚴重的說,甚至能以謀殺罪控訴,另一方面,保安固然負有首要責任,可旭陽醫院也難辭其咎,依我看來,教唆、縱容傷人是少不了的!”
句句直指核心,讓李紅準頓時防不勝防,臉色訕然了幾分,惱羞成怒道:“我說了,現在只是初步調查,你別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添罪名行不行?我們警方辦案,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李紅準倒沒把陳瀟放在眼裡,一個市電視自的記者的朋友,能有屁的背景!
狠狠瞪了眼陳瀟,李紅準揮動著食指,道:“案件的內情,我們會依法調查辦理,最後的裁定,還得交由檢察院和法院,我都插不上嘴,你瞎急個什麼勁,我鄭重說明,你要再這麼胡攪蠻纏,到時候別說我們不講情面、追究你妨礙公務的罪責!”
他是看出來了,高洋的妻子沒啥本事和城府,只要適當威逼利誘下,輕而易舉就能大事化小偏偏陳瀟的半路殺出,以及那一句句暗藏機鋒的話,分明是個通曉事理的傢伙,要真給對方繼續糾纏下去,讓高洋的妻子臨時變卦,決定繼續追究,那自己回頭就難跟上級交差了!
畢竟,旭陽醫院在市委裡的關係背景可不淺!
這次上頭更下了死令,要求平息糾葛,護住旭陽醫院!
悻悻她蘭了聲,李紅準轉回頭,道:“像我剛剛說的那樣,目前責任的歸屬已經清晰了,接下來無非是量刑尺度的問題,然後交由檢察院處理,我們鐵定會秉公辦、理,你明不明白?”…;
高洋的愛人遲疑了下,輕輕應了聲。
見把對方唬得差不多了,李紅準切入正題道:“不過照我的經驗看來,哪怕你們真告上法院勝了訴,不說要曠日持久,而且以那幾個保安的經濟能力,估計也賠不出多少,更別說你丈夫現在的治療,還急著要用錢。”
高洋愛人的心房一咯噔,再次跌落谷底,顯然這話抓到了她的顧忌,慘慘慼戚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這才一天不到就花掉了一萬多,接下來還有兩場手術,我們家真拿不出錢了!”
李紅準看她已經漸漸服軟,露出一臉的誠懇,道:“其實,對於你們的遭遇,旭陽醫院是深表遺憾和同情,畢竟他們或多或少有些責任,院方也跟我討論過,答應會盡全力援助你們家,據我所知,昨晚的手術和住院費,就是他們墊付的吧?”
高洋的愛人咬牙點下了頭。
李紅準成竹在胸,沉吟片刻,道:“估計今天,旭陽醫院還會派人來探望你們,到時候你和他們再交涉溝通下,儘可能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啊?”
雖然說得含糊其辭,但潛臺詞已經不言而喻了,是暗示高洋的愛人接受私了,不要再追究鬧大!
看這婦人陷入思想掙扎中,李紅準也不催促,因為他深信,高洋夫妻到了這窘境,只有捏鼻子認栽的份!
“當然,這終究得你個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