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幾位叔伯可別見怪。”
“陳瀟,這位就是厲叔了,中間的是三叔公,他在南洋和北美的華人圈中可是相當德高望重的。”駱佳琪謹慎地介紹了起來,遲疑片刻,對著左手邊那個低頭把玩手工刀的中年人道:“這位是易五叔,生意做得很大。我們香江著名的鼎峰集團就是他們家的……”
“小打小鬧罷了,琪琪你也別給我戴高帽了,免得遭人笑話。”易五叔不鹹不淡地打斷道,抬眼瞟了眼陳瀟,就繼續低頭用手工刀削木頭雕刻。留心一看。他的手法竟是相當的嫻熟老練!
陳瀟上前和三人問了聲好,留心觀察著這三位黑道大佬的特徵,最後,多看了那個綽號易五叔的男人兩眼。
有駱佳琪之前的提示。以及眼下的觀察,顯然那個最為囂張跋扈的厲叔是大圈的一個核心大佬,旗下的走私行當幹得正如火如荼;而那個白馬褂的老者,則很有可能是洪門、也就是檀香山致公堂的元老,最為德高望重!
這麼一推斷排除。剩下那個始終冷眼旁觀的中年人,無疑很可能是青幫的背景!
鼎峰集團,姓易的,難不成就是那個人的長輩……
三叔公眉梢一動,一雙時而閃爍jing光的老眼繼續審視著陳瀟;易五叔低著頭不聲不響,顯然沒什麼興趣;厲老六則是虎視眈眈地看著,滿臉的不懷好意,咄咄逼人道:“長得白白嫩嫩的,該不會是琪琪你的相好吧?”
駱佳琪雙頰一紅。眼裡閃過一絲慍怒,忍著脾氣道:“厲叔,您想多了……”
厲老六面帶譏諷道:“我也希望是想多了,否則可不知道得讓多少青年俊傑傷心得死去活來了。”
三叔公沒理會厲老六的奚落調侃,注意力轉移到了陳瀟身上。見這年輕人在這種場合仍然氣定神閒,加上和駱佳琪的關係,頓時有了幾分疑心,問道:“陳先生是從大陸來的。具體哪裡人?”
陳瀟從容笑道:“京城來的,這幾天剛好來香江逛逛。聽說晚上在這裡有些活動,就讓琪琪帶我來見識下,有唐突的地方還請見諒了。”
聽說是京城來的,三人的目光紛紛一凝,連漫不經心的易五叔都霍然抬起了頭,看向陳瀟的目光充斥著猜忌和驚疑。
對於駱家和zhongyāng合作的事情,他們早有耳聞,甚至還隱約聽說駱家找到了一個老牌的紅sè世家作為靠山,如今見駱佳琪領了一個京城來的朋友,任誰都會想到這點上。
他們正努力漂白,向上層階級靠攏,可黑sè背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終究是很難洗乾淨的,對那些根正苗紅的紅sè家族,既心忖忌憚,同時也想找機會取得聯絡。
畢竟,在一個高度集權的國度,權勢和財富始終都集中在少數人手中,最頂層的權貴集團更是國家政策的制定者,因此,想在這片土地上獲得更多的利益,註定還是需要仰仗這些世家大族的鼻息!
有鑑於此,他們的興趣盡皆集中在了陳瀟的背景身世,易五叔意味深長地笑道:“原來是北方來的貴客,失禮了,看陳先生和琪琪關係這麼好,想必也是出自大戶人家吧?”
“談不上什麼大戶人家,無非是做點小買賣,萬萬不敢和幾位老前輩相提並論。”
陳瀟對這些黑道大佬的心思拿捏得極準,知道他們對京城的紅sè家族極為上心,故意遮遮掩掩,吊足他們的胃口,這樣一來,不僅不用暴露身份,而且他們在沒有徹底清楚之前,絕不敢有冒犯和威脅!
眼看對方輕巧地搪塞了過去,三叔公和易五叔對視了眼後,笑道:“既然小兄弟不願多說,我們也不刨根問底了,遠來便是客,正巧我們這圈子的人今晚上有點活動在舉辦,陳先生既然來了,不妨就走走看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見這人儀態不凡,這三人一時間還真不敢妄下定論,只好先把人招待好了,回頭再仔細查究。
駱佳琪稍稍鬆了口氣,明白對方是顧忌到陳瀟的身份,暫時不會再刁難了,趁機問道:“三叔公,聽說我弟弟也來了?”
“哦?這我就不怎麼清楚了。”三叔公用徵詢的目光看了眼厲老六,見他心虛的垂下眉頭,當即心如明鏡。
看樣子,這個厲老六是賊心不死,索xing擄了駱家的孩子作為誘餌,意圖威逼駱愚雄就範!
三叔公也沒點破,回頭笑道:“沒事,你弟弟向來貪玩,這次舉行堂會,十有要來湊湊熱鬧,我猜大概在樓下吧,我這就讓人帶你們去找找看。”
見三叔公有放人的意思,駱佳琪頓時才安下了心,朝陳瀟使了個眼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