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深愛著他,她甘心不顧尊嚴,十年來成為他排遣寂寞、發洩慾望的工具。就算這輩子得不到他的真心,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人待在她身邊就好。
羽柔靜靜地環抱住他,深長的依戀表露無遺。
聶靖天吐出濛濛煙霧,心底嘲弄她的表態。女人對他來說,單看有無利用的價值,渴求他的珍愛?!哼,真是呆蠢。
在暈暗氣氛的催化下,禁忌的激情點燃火苗。
羽柔對著他的頸項撥出香濃熱氣,妖嬈的雙手性感挑逗地溜過他的性感帶。
“靖天……”她渴求的呼喚。
“飢渴的蕩婦。”聶靖天苛佞地邪笑。
一把拉扯過她,讓她跨坐於他的腿上。
羽柔合上熾熱眼瞳,妖魅地急喘著,“快……”
聶靖天勾笑,準備填滿她的空虛。
倏地,激烈豔情褪去,冷冽寒霜罩上暈染情慾的眸子,他低喊:“誰?”
前方站立的男服務生,視線尷尬不安地避開交疊的男女。
“呃,聶先生,有人請你回賓客休息區。”
羽柔懊惱地跨離他,慢條斯理地拉好散亂的衣裳,不忘投記警告眼神贈送侷促慌亂的服務生。“知道了。”鷹眸瞬即染上疑惑,聶靖天喚住準備離去的服務生。“是誰通知你,我在這的?”
黃家的別墅佔地兩三千平米,今晚的酒會,賓客人潮只聚集位於北區的絢爛花園,位處西南端暗隅的泳池,理當毫無人煙氣息。
先前追隨羽柔步伐之際,他已仔細地避開眾人耳目,這才敢放心與羽柔私會在這偏暗的一隅,然而此際竟然有人能尋來此處?
“我並不清楚這是誰通知的,通知字條上並無署名。”男服務生戰戰兢兢地回答。
聽聞聶先生對於私生活極為保密,厭惡八卦流傳,為人城府深沉,有仇必報,這下聶先生的偷情畫面,無意間被他撞破!不曉得他的前途會不會黯然無光?
“嗯。”聶靖天起身理理糾皺的西裝,揮手打發嚇得發抖的矮個兒。
“我會再通知你下一步計劃何時開始。”向羽柔落下交代,聶靖天毫不留戀地跨步離去。
“我不會讓你有愛上她的機會。”羽柔低喃道,跟隨著他離去的步伐。
久久,空無一人的泳池畔傳出長喟。
依稀月光墜落水面,浮現一抹婦人的身影。
夜風徐徐,吹皺水影。
“來,繼續喝啊!”
“來嘛——”
“不是想成為大人嗎?那就快點喝光啊。”
巫豔兒壞心地向眼前酣醉的人兒拼命灌酒。
“那麼不中用啊?才喝幾杯就醉啦?”
“哎唷,欠扁!”一隻小手捧落巫豔兒手上的酒杯,酒漬滲入她名貴的晚禮服。
“豔兒,別鬧她了。太晚了,我們回去吧。”巫蝶衣吃力扶住暈醉的人兒。
“難得盡興。”壞心人再從服務生手上端過水晶高腳杯,往巫糖香嘴裡灌下。
巫糖香晃晃渾濁不清的腦袋,指著前方嬌喃:“你壞……”
“巫豔兒,你夠嘍。”巫蝶衣板起臉瞪著她。
就沒看過這樣壞心的姐姐,死命地灌醉妹妹,以別人的痛苦為樂。
“沒關係啦,讓她喝,酒能助‘性’。”
巫蝶衣瞪大眼,“阿爹,你別跟著豔兒起鬨。”
“阿爹英明。”巫豔兒扳回歪掉的頭顱,緩緩灌下冰酒。
巫糖香虛軟的身子倚著巫蝶衣,搖晃不穩的拳頭打上壞心人。
“哇!”驚叫的人卻是巫柏仁。
算他衰,跟人家湊什麼熱鬧,圓滾的腦袋湊近混亂中,被打中左眼。酣醉人兒的力道雖不猛,但也夠吃痛的。
“來來,報仇。”巫豔兒遞上酒杯給父親,指著巫糖香。
“你們夠嘍,她已經醉了。”巫蝶衣無力地喊著,一個曲膝拉起軟跌的妹妹。
兩個大人,乘機欺負一個醉了的小丫頭,贏了也不光彩。
巫柏仁大手頓在半空中,皺眉思索。
巫蝶衣歡喜著,正以為阿爹的良心終於發現之際——
“她好像沒喝到白蘭地?”巫柏仁將酒杯遞給巫豔兒,急急催促,“去去,找杯白蘭地來。”
巫蝶衣疲累地說不出話來,蹙眉盯著眼前的壞心父女黨。
她是該慶幸被整的人不是她,還是該同情可憐小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