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連個可以棲身的地方都沒有了?”聽完整個故事,溫玉挑眉,相當遺憾他沒有在現場和她一起動手打那惡棍。
“對不起。”冬舞羞愧地低下頭。“是我害大家沒有地方住。”
都怪她一時衝動,釀下大禍。
“沒關係,冬舞。”溫玉一點也不怪她。“房子沒了,再蓋。錢沒了,再賺。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事不都會的笨蛋,最重要的是,你和喜兒以及孩子們都平安無事,剩下的一切,可以從頭再來。”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一定可以找到繼續活下去的辦法。
溫玉向冬舞及孩子們保證,冬舞點點頭,一點都不懷疑她的老公無法做到,畢竟他現在已不是從前的溫玉,就連春宮畫都研究得比她透徹。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在這感人肺腑,教人不由得心生暖意的氣氛中,就是有人喜歡出場攪局。
“在下真的很高興聽見這些話由溫公子口中說出,那表示冬舞姑娘已找到真正的歸宿,從此再也不必憂愁。”
來者是白衣公子。
“你、你又來幹什麼?”冬舞一見到來人連忙躲到溫玉的背後。“我跟你說,我不會跟你走,你別再出現。”回想起上次的恐怖經驗,冬舞不禁變得膽小。
“冬舞姑娘,看得出你是真的很討厭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跟我走。”白衣公子笑著保證他不會十這種傻事。
“那你來幹什麼?”冬舞半是好奇、半是失望地看著白衣公子。老實說,他長得很英俊,而且他的英俊是那種看起來很縹緲、很虛無的型別,感覺上不像凡夫俗子,反倒像仙人。
‘我來送交一樣東西。“白衣公子自腰帶取出一小包東西交給冬舞。她接過手,瞄了他一眼,還是不怎麼信任他。
“是誰拜託你交給我的?”冬舞疑神疑鬼地發問。
“開啟它不就一目瞭然了嗎?”呵!
裝神弄鬼,這人還真是討厭啊!冬舞暗暗做了個鬼臉,才依言開啟手中的小包袱,拿出裡頭的東西。
“這……”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布塊中的美玉。
“這是一塊最上等的翠玉,價值連城。”白衣公子笑呵呵的幫冬舞把話接完,接著催促她看另一樣東西。
“此外還有一封信,冬舞姑娘不妨也—並把它給讀了吧!”白衣公子提醒冬舞尚有一物未啟,冬舞連忙開啟包袱裡的另一樣東西,驚訝地看著信中的內容。
舞兒:
是她爹,這是她爹的字跡!
她繼續往下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即表示你已經找到真正的歸宿了。溫玉是個好人,相信你現在已有足夠的體認。
舞兒啊,你是所有女兒中,最讓爹放心同時也是最放心不下的一個。你充滿責任感,精於算計,可總是忽略了人性中最自然的那一面,那便是一顆真誠的心,這是爹之所以選上溫玉的原因。
溫玉這孩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樣,需要人磨。他的心包含在他看似毫無肌理,卻又奧妙的玉璞之中,和你突顯急躁的個性完全不同,所以爹想你們是很相配的。
此外,別以為爹虧待你,幫你找了個這樣的丈夫,卻什麼都不留給你。早在幫你訂下這門親事之初,爹就已經事先為你打算,收下一塊稀世翠玉當做聘禮,以防你日後需要用到。
這塊翠玉,看似剔透冰涼,接觸大了,卻是會留下溫熱的體息,這點又跟溫玉很像,都需要靠時間證明。
爹一直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也相信玉不琢不成器這個道理。假以時日,他會是一塊最美、最溫暖的玉。
爹祝福你
父字
“爹……”看完了東方老爺留給她信,冬舞不禁留下淚來。“沒想到您這麼疼我。”原來她父親早就幫她安排好了一切,甚至連結局都幫她設想好了。
“冬舞姑娘,這下子你總算肯相信在下是替東方老爺送信,而不是要帶你走的吧!”白衣公子總算能借著東方老爺的信洗刷冤屈,高興地笑呵呵。
“你、你還敢說呢!”冬舞可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既然你是我爹的信差,為什麼不直接明說,故意說要帶我走,把我嚇得半死?‘”害她以為遇到瘋子,可惡極了。
“我不這麼做,你怎麼會明白溫公子的好處?”白衣公子笑吟吟的反駁,讓冬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這……”可惡,最近她怎麼老是在口頭上敗陣。
“溫公子,我看這玉就交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