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麼?為什麼他會誤認為這孩子自出生時便已經和他在一起了呢?
所以,在他看見曹天寶一如此慘狀跌
倒在地時,他的疼惜,他的慈愛便一下子氾濫了起來。他走過去,面無表情的拍開嶽袖兒伸出的手,彎腰抱起了還在抽噎的曹天寶,一隻手還有些不太習慣的在那孩子背後拍了拍,嘴裡念著:“別哭了,爸爸在這。”
曹天寶趴在讓他覺得安全的懷抱裡,小聲的呢喃:“爸爸,寶寶頭好痛。爸爸吹吹。”
魏鳶止聽著‘自己兒子’可憐兮兮的聲音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便看都沒看嶽袖兒一眼,抱著曹天寶走向自己房間,嶽袖兒甚至能聽見他說:“爸爸給寶寶吹吹就不痛了。寶寶是個小男子漢,得堅強點。不哭了啊!”
剩下的話嶽袖兒已經聽不進去了,因為淚水早已悄無聲息的漫出眼眶。微鹹的水滴一顆一顆的大力跌落在地板上,嶽袖兒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自己伸出去卻被男人拍開的手,心中的疼痛和酸澀怎樣都無法抑制。
魏鳶止居然這麼對她?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因為他那個剛認回來沒幾天的兒子,他居然就如此對她?
嶽袖兒心中如此想著,緩慢垂下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
罷了,就此了斷吧!嶽袖兒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裡面依稀能傳出幾聲輕微的啜泣聲和男人那磁性悅耳的嗓音。反正她嶽袖兒又不是沒人要了,沒必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不是。歷程還在家裡等她。。。。。。
可哪怕她都這樣想了,心中的痛卻依舊沒有減輕,失了神的人一步一頓走下樓梯,走出這棟房子,走出這座院落,遠離了這幾年勉強能夠給她帶來溫暖和歸屬的地方。
回到自己家她這麼個模樣可嚇壞了歷程,可歷程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他知道什麼事能問什麼事不能問,什麼事能這個時間問什麼事最好以後再問。嶽袖兒回了一趟大院,短短的不到2個小時的時間久變成了這幅模樣,不用說,就和魏鳶止有關。而關於魏鳶止的事,便確確實實不是他能問的了。
歷程心疼的將嶽袖兒安撫去床上躺著,他去廚房衝了一杯有安神性質的熱飲拿進臥室,卻聽見嶽袖兒對著電話那頭那說:“哥,就按你說的辦吧,儘量快些動身,最好是今晚,對,就我們幾個人,我不想被別人找到。”
歷程的腳步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推門進屋,輕輕坐在床邊,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笑意盈盈的盯著嶽袖兒看。嶽袖兒掛了電話後直接拿起那杯東西一鼓作氣喝了一半進肚,歷程見她喝的急就在一旁勸她小點口喝。然嶽
袖兒現在心情不好,自然是自己想怎麼樣便怎樣,於是,終於,還是嗆到了。
“咳!咳!”嶽袖兒嗓子難受,這一咳便是把眼淚都咳了出來,歷程拿她沒辦法,只能拍著她的背幫她往下順氣,還邊拍邊說:“袖袖你就不聽我話吧,都叫你慢點兒喝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你別忘了你現在肚子裡可還揣著一個呢,你再這麼折騰自己,我就不知道這小傢伙還能在你肚子裡待多久了。”
嶽袖兒也聽出來了,歷程這是在從側面發洩他的不滿呢。你不是不停我話麼,好,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但你不能不為你肚子那隻著想啊!你要是在這麼折騰這次,流產啊什麼的那都不是當笑話說的。
嶽袖兒想開了便在心裡默默的檢討了一會兒,一邊對自己肚子裡那隻小聲唸叨,寶貝兒啊,別怪媽媽哈!媽媽也是一時間心情不好,就把你給忽視了,這次是媽媽的錯,媽媽以後絕對據對不會這樣了,媽媽會好好愛惜自己身體的。
她檢討完了便抬頭對歷程說:“我剛才給我哥打電話了,讓他安排我出國,短期之內我是不會回來了。我想問問你的意思,你是跟我走還是?”
歷程笑著伸手撫上她的臉,柔聲說:“我自然是跟你一起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那你公司怎麼辦?你那些生意怎麼辦?”歷程雖說掛著一個研究生的名頭可人家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企業家,他這些年打拼下來倒也是擁有了不少的資產,再加上他本身就可以繼承的那部分家族企業,歷程現在放出去,那也是一隻渾身鑲鑽的帥氣金龜了。
“袖袖,這些不是你該費心的問題,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心養胎,保持愉快的心情,其他的,都交給我們吧,好不好。”
歷程說的十分真誠,嶽袖兒和歷程認識這些年也瞭解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便沒有多問。就在這時,嶽袖兒的電話突然響起一陣陌生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