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普通百姓不能近前,紛紛避退。
眼下城裡衛隊忙著追查魔修的事,加上他們也沒有實質性的擾亂治安,違反城律的作為,一時間還真沒有人管。
話嘮戲謔道,“喲,看這威風的,嘖嘖,不愧是‘橫斷山小霸王’。”
殷璧越這才認出,為首那人是抱朴宗李麟,在折花會上被話嘮拿著一把燃符扔下臺。好像出身很了得,是大乘境長老李長洪的獨子。怪不得有這麼多強者護衛。
雖然看不慣,但這人與他們並無什麼仇怨,眼下在葉城,殷璧越也沒有理會對方的意思。
但是話嘮的目光毫不遮掩,已經被那個小乘境護衛注意到,李麟順著對方的眼神看上去,就見到窗邊兩人,面色登時變了。
一行人調轉方向,跟著李麟風風火火的上了茶樓。
其餘幾桌客人見來者不善,現在又正值魔修出沒的緊張時刻,沒人有看熱鬧的心,都慌忙結了銀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整個二樓徹底空下來。
李麟帶著護衛走過來時,殷璧越和段崇軒已經站了起來。
相隔三尺,雙方都沒有見禮的意思。
殷璧越下意識往前兩步,站在了段崇軒身前。
這是一種自覺,因為他是師兄,段崇軒是師弟。無論對方有多少人,是小乘境還是大乘境,就算亞聖來了,他也會站在話嘮身前。
但是對方顯然不是衝他來的。
李麟不屑的輕笑兩聲,“這是怎麼了?在臺上不是很威風麼?現在有臉躲在別人身後?你的燃符呢?用完了?”
殷璧越明白了。
對方是來打臉的。
這些護衛顯然是後來才到葉城的,說不定還是被對方寫信叫來的。只是話嘮勤勉修行以來,茶樓賭坊都去的少了,一直沒機會遇到。
誰知道就在今天碰上了。
段崇軒走出來,面上並沒有什麼惱怒神色,也沒有反駁,只是認真問道,“你想怎麼樣?”
他沒有在忍耐,而是真的不怎麼生氣。
因為他已經破障了,對方還停留在凝神期,絲毫沒有長進。
他們已經不在同一個層次了,他不會和對方做無意義的口舌之爭。就像獅子不會因為狗吠而回頭。
李麟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這時樓梯處傳來驟響,一隊黑甲衛隊也來了,為首的隊長衝雙方拱手,問道,“怎麼回事?這裡不能打架的。”
原來是茶樓老闆見勢不好,就通知了城衛隊。
李麟卻突然笑起來,對段崇軒道,“你知道麼?城律寫著城裡禁武,你可不能在這裡出手打我。不然就是和城主府為敵。”
他笑容裡滿是挑釁,“所以,我□□|你大爺!”
段崇軒還是不生氣,甚至有空欣慰的想著,抱朴宗弟子居然會讀城律了。原來識字啊。
小隊長也愣了。
想了想,城律確實沒說外來修者不能對罵。一時很為難,雖然明顯是一方尋釁滋事,他們也得按律法辦事。
李麟聲音很大,越罵越難聽。下流惡毒,問候段崇軒全家。
殷璧越臉色變了,手已經握住了劍柄。看見李麟眼中露出笑意。
可是被段崇軒拉回去坐下喝茶。
然後他聽到了話嘮的傳音,“他的目的就是想激我們出手,只要我們先動手,他身後那個小乘境護衛就會立刻出手。但按照城律他是自衛,說不定城衛隊還得幫他們……這就律法的漏洞啊,舍的下臉皮就能鑽過去。”
殷璧越看了一眼那個小乘者,果然周身氣息激發到極致,隨時可以出手。
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沒有一戰之力。
而且他覺得,這種打臉很蠢,蠢的驚人。
但轉念一想,這麼愚蠢的打臉背後,可能是有人授意撐腰,想要試探劍聖是否尚在人間,會不會管門下弟子的事。李麟只不過是被推出來的炮灰。
這時話嘮笑起來,“可我們偏不出手,憋死他!”
話嘮舉著茶杯一笑,顯得漫不經心。
罵人的李麟反倒被氣的臉色漲紅,運了運氣,又接著罵。
一壺茶喝到一半,黑甲衛隊裡先有人聽不下去了,操著方言嘟囔道,“他孃的這嘴皮子也忒毒了吧……”
“他孃的這滄涯山脾氣也忒好了,要是老子早忍不了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李麟會罵累了就回去的時候,段崇軒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