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論”的佈道大會。
我也注意到苗條的蘇小組已換上一件露背的洋裝,傲人白嫩的雙手正擱在桌緣,男人見了,不眼珠突出,大跳康康舞才怪。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掉開視線,靦腆地拒絕,“我很累了,應該直接回家才是。”
“喔,好。那就Bye-bye了。”
“Bye……再見。”我雖然渡海出洋唸書過,跟國人對談還是不習慣在話裡摻洋文。這很不尋常,因為廣告業者是一群說話習慣加洋文與意識代號的行業,其實這樣做也無關崇洋,只是一種職業文化現象罷了。
我出公司的第一件事是到郵局寄信,之後便在街上緩步閒逛,偶爾我會停駐於專賣仕女服裝的櫥窗前喘個氣,羨慕模特兒的臉孔,冀望自己擁有一副穿什麼都好、不穿卻更棒的身材。
唉,看看手上計程車力架,再轉眼瞟了櫥窗上的衣服,我嘆了口氣,有一點絕望地告訴自己,“魚與熊掌難以兼得”,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不一定會成真,那個一八五果真打電話給我的話,我不僅放棄手上計程車力架,甚至願意放棄一切的美食,跟著趙燕麗吃著“非人”的減肥餐渡日。
結果怎麼著,我袋裡的行動電話正好在這個時候震了起來。
也許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我在人群中霍然止步,手上計程車力架被行人撞到地上踩成碎段,我不顧指頭上的糖漿,伸手入袋抓出行動電話,顫抖地在街頭應話。
“喂,我是吳念香。”
“哈!太好了。”
是他!蘇小姐的一八五,我的金城武。
他以振奮悅耳的嗓子道:“我是駱偉,抱歉我現在才聯絡你,因為我剛從會議室出來。”
“喔!”我沉默、緊張得不得了。沒多少約會經驗的我,實在不知該跟一個陌生男人談什麼。
“你還在公司嗎?”
“不,我已下班了,正在街上。”
“是嗎,這樣好不好,請告訴我你人在哪裡好嗎?我現在就去找你。”他理所當然地提議。
而我則是不可置信地瞪著話筒發呆。
一個行人路過撞到我,不客氣地責備我一句,“小姐,你要當街說電話可以,但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