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想我有權發表這些感慨,以一個軍人的身份,軍人與戰爭有關,而眼前的一切,又都與內戰後的果敢有關。
離開果敢的時候,用心為它祈禱。我在心中默唸:彭主席沒想到最後你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結束你正在用心改變的果敢,請接受一個萬里而至曾經跟隨您領導的中國人的敬意。
酷刑生存
當初的我也想過跟隨彭主席而離開果敢,但是我沒有走,我想我不應該跟任何人走。我應該更多的是按照自己的思維去走。我選擇回國,回到生我養我給我無盡愛,給我和平的祖國。我走的這天,天空有點陰霾,似乎有點傷感,更多的是因為在這裡生活久了,連天空對我都產生感情了吧。我走的那麼幹脆,似乎一點都不留戀塵世,更多的可能是這裡帶給我太多不想要的回憶了吧,我把自己打扮成難民,簡單的裝束準備離開這個曾經給我留下無盡幻想,無盡美好的特區。
禍不單行,這句話真的是那麼的現實,他就發生在我的眼前。果敢淪陷,我想離開這個沒有結果的夢想地。可能是老天喜歡捉弄世間善良的人們吧,我越想要離開,卻偏偏離不開,就在這天我沒有順利的離開,就在準備偷渡跨越邊境線的時候,恰恰被該死的新果敢巡邏部隊抓獲。在這裡,我知道我將要面多的是新果敢軍對待逃犯的嚴刑逼供,想到這裡不時心中有點發怵。我不會被斬首吧,更多的講是我不會把年輕的生命留在這裡吧。我被帶到曾經最熟悉的楊龍寨監獄,就在這裡我承受了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它是我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傷痕,太重太深了,這一生我都知道這道傷永遠無法復原,我會永遠記得它。被捕也是我曾經想到的,但是沒想到它來的這麼快,而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捕,更多的是沒想到我會在自己曾經服役的異域被捕。
楊龍寨監獄,一個地處緬北山溝裡的監獄,用地獄來形容似乎各接近它。我記得我被帶到楊龍寨的這天,天空中下著毛毛的細雨,這細雨似乎在為我悲傷。就連老天都有憐憫之心,而這些新果敢政府的果敢警察,為什麼這麼的無情哪?我被帶下車,在這裡關押著幾倉的犯人,當然有些人的確是有罪,而有些人則是被抓來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行。像我,我就不知道我究竟是犯了什麼罪行;一我沒殺人,而我沒放火,三我更不是逃兵,我是在以一個難民的身份選擇離開;我不知道他們要給我按一個什麼罪名,更合適來判我的刑。可能就像當年南宋名將岳飛一樣吧,這隻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剛到楊龍寨監獄,他們對我進行突擊審訊,怕我有時間自己製造一些謊言來欺騙他們,他們選擇的是現在世界上最直接最現實的審訊方式,我被關進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地下室裡。似乎我已經到了地獄,更多的說是人間的地獄。我還沒喘息一會的功夫,進來兩個手持鐵棍的緬甸人,看他們的個頭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吧,我還沒開口哪,他們進來就給我先吃了閉門羹,一頓殘酷的暴打,我似乎在做這頓暴打中明白了一個道理。他似乎告訴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是一個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而我的訓練課程中有一篇就是:在殘酷的嚴刑拷打面前我們是不允許低頭的,否則就是自掘墳墓。他們打完我離開這個我眼中的地獄,我倒在地上,不敢站起來,我懷疑我的內臟已經斷裂,他們出手實在太狠了,更多的是我沒有辦法站起來,我腿可能已經骨折了,我的渾身都在疼都在流血。這感覺那麼的明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自己在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就在這時有兩個身穿綠裝的果敢警察進來了,用他那不清晰的漢語告訴我“怎麼樣,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吧”
他們看我無言以對,知道我接受刑罰之後,現在的心是最薄弱的,最容易攻克的,他開始問了起來“你的姓名”
我知道無法迴避,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但是我也不會那麼傻吧,什麼都會承認。“我叫刀手濠”簡單的回答他們。
“你的年齡”
“二十二”
“你是哪裡人”
“我是中國人”
“為什麼來我們果敢,你不知道這裡剛剛才結束戰爭嗎?”
“我是來這裡尋求做生意的,我來這裡是想看看這裡有什麼適合發展的生意”
“我看你小子不老實,你不是來做生意的吧,我怎麼看你像是敵人的間諜”
“間諜,你看像嗎,這裡有什麼值得我去盜的嗎”似乎我的回答激怒了其中一個綠衣大頭。
用狡辯,我會讓你自己說出來的”他有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