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莫名其妙不見了,原來竟是你拿走了。”
“六小姐,這明明是你——”
“這是三表姐的玉鐲子啊。”葛鳳姝立刻打斷她的辯解,拿起小錦盒,抓起裡面的飾物,聲音拔得更高。“三表姐還特地給我們瞧著這青中帶紅的一點,我認得,不會錯的。還有這個,八表妹的鑲金琥珀耳環,我拿起來仔細瞧過,沒想到全讓你給偷來了。”
“鳳姝,你可得瞧清楚,不能冤枉無辜。”葛政安端坐椅上,一副諄諄提醒的慈父臉色。
“爹,這種事能開玩笑嗎?”葛鳳姝放下小錦盒,長長嘆了一口氣。“姑姑,我沒想到觀雲表哥喜歡的丫鬟,手腳這麼不乾淨。”
“依依,你真不該啊。”侯夫人亦是嘆聲連連。
“夫人,這些首飾全是幾位表小姐送我的。”柳依依神色嚴肅。他們可以趕她走,但不能冤枉她是小偷。
“我怎會送小丫頭這麼貴重的首飾?”葛鳳姝猛搖侯夫人,哭喪著臉道:“姑姑你看,她不承認偷東西,還賴到我們這邊來了。”
“依依,你快點承認,把錢還出來。”老李管家在旁邊殷切地催促著,不勝感慨地道:“夫人是菩薩心腸,我會幫你求情。”
“我給你的二十兩買鹽錢呢?”柳依依直視著他。
“什麼買鹽錢?”老李惶恐地搖手道:“姑奶奶啊,你可別把贓款賴到我這兒來了。夫人啊,嗚!你一定要查明,我可沒跟依依同流合汙。”
可惡!可以去唱戲了!二十兩銀子就這樣硬生生被他吞下了。
幾個月來,她在捉襟見肘的侯家當管家不是易事,尤其面對龐大的各項用度,處處都得她費心打理,其中不免得罪他人,或是招來微詞,但為了讓少爺無後顧之憂,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試圖平靜自己的語氣。“夫人,能不能請你再去找王叔過來,我也請他去買柴火。”
“老王?”老李趕忙道:“他生病躺在家爬不起來呢,怎有可能趕車去山裡買柴火?依依,你就別再逞強了。”
柳依依氣極了,他們全是串謀好的!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去典當飾品,徒然讓他們拿來做為入罪的把柄。
“你們不能這樣陷害我!幾位小姐為了接近少爺,三天兩頭送我首飾,託我在少爺面前說好話,我不肯收,她們偏要我——”
“嗚,爹啊!”葛鳳姝爆出哭聲,好不傷心地道:“我是飽讀詩書的千金大小姐,我會做這種笑死人的丟臉事嗎!”
“柳依依,你可真會編故事。”葛政安冷冷地道:“你不承認也就罷了,還敢來誣衊我女兒,虧她本想待你如姐妹的。”
“少爺若娶到她這種心機歹毒的女人,算侯家倒了八輩子黴!”
“嚇!”侯夫人驚白了臉,身子搖了又搖,無奈身軀實在是穩如泰山,怎樣都倒不下去,還是讓身邊兩個冬瓜也似的僕婦扶牢了。
葛鳳姝瞠大淚眼,一時反應不過來,突然又拔高了嗓音。“哇嗚!爹,姑姑,你們聽聽!是誰歹毒了?一個小丫頭竟然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我不想活了!我不如一頭撞死,勝過在這兒受辱!嗚嗚!你們別拉我啊!”
兩個隨侍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趕忙過去拉扯小姐。
“鳳姝,別哭了。”葛政安臉色很壞。“你既然是大小姐,就要有大小姐的端莊樣子,拉拉扯扯的像話嗎!”
“嗚!”葛鳳姝拿手掩住沒有眼淚的臉,哭哭啼啼地坐了下來。
葛政安正色道:“大姐,別說柳依依偷東西了,就她這種不將主子放在眼裡的態度,不能留她了。”
“呼呼……”侯夫人還在拍著心口,實在被依依嚇到六神無主了。
“夫人,依依無罪。”柳依依挺直腰桿,她個頭雖小,但絕不能讓這些惡人給壓下去了。“等少爺回來,自會還依依一個公道。”
“還等少爺回來?”葛政安嗤之以鼻。“觀雲年輕,不明是非,寵愛丫鬟也就罷了,還任她胡作非為。大姐,千萬留不得了。”
“小偷是留不得了。觀雲糊塗,老孃可不能跟著糊塗。”侯夫人猛喝一口茶,順了氣,橫眉豎目地道:“來人呀!將她打出去!”
老李興致勃勃地問道:“夫人,依照家規,僕人偷竊,須送官府嚴辦,我這就捆她去官府了?”
葛政安打個手勢阻止道:“大姐,我看這種事情傳出去,只是徒然讓外面笑話觀雲無知,我當舅舅的自然要愛護我的甥兒,況且他還是我的女婿,我得為他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