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付了半響,小憐下定決心要讓白靖璽來阻止她家那一意孤行的大小姐。
小憐趁著司徒緋玥不注意,走出了蘭香的閨房,來到了白靖璽的身邊。她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確定司徒緋玥沒有追上來。
“小憐,有事嗎?”嶽珉珀覺得小憐似乎有急事找他。
“白公子,我家公子說有事要找你談一下。”小憐胡謅著。
嶽珉珀為老嫗施完了針,交代小憐去端湯藥過來給老嫗服用,而自己則是順著小憐的指引,來到了蘭香的閨房前。他輕敲了兩下門板,就逕自走了進去。
“小蝶,你有事找我?”話才說完,司徒緋玥一身女裝的模樣讓嶽珉珀有不祥的預感。
“靖璽哥?!”看到白靖璽出現,司徒緋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小憐搞的鬼。
“你想要做什麼?”嶽珉珀板著一張臉。
“我不是故意要欺騙靖璽哥的!”
看白靖璽似乎是一點都不吃驚,司徒緋玥以為他是因為她瞞著他,她是女兒身這件事生氣。
“我是問,你想做什麼?”嶽珉珀的聲調帶著強勁的威嚴。
既然被發現了她是女兒身的秘密,司徒緋玥也就只好把自己的計畫說了—遍。
“我不準!”他知道她胡鬧,但他絕對不許她去冒險。
“就算靖璽哥不準,我也要去!總不能要我眼睜睜看著這些事發生,然後充耳不聞吧?”她據理力爭著。
“你在柳春院也看到了,那個衡德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怎麼能讓你去冒這種險?”你可是我的娘子啊。
嶽珉珀忍著沒將話給說完。他現在的心情,不光是用憤怒這兩字就能夠形容的。
“就是因為我看到了他的為人,所以更要去救那些姑娘;我若是守不住自己的貞節,那麼我也不會活著回來。”
嶽珉珀越是反對,司徒緋玥就越堅持。
嶽珉珀狠狠的住自己心口捶—拳,他好想將她牢牢擁在懷中,免得她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靖璽哥!不要這樣!你知道不管你說什麼都阻止不了我,我也知道你最疼我的,若是你希望我永遠都內疚得笑不出來,你大可以把我五花大綁起來。”
嶽珉琯的那一拳,就像是打在她心口一樣,讓她心如刀割。
“你什麼都沒做又何需內疚?”
“就是因為我能做卻不去做,才會讓我內疚一輩子。靖璽哥,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岳家少奶奶嗎?其實,我就是那個被丈夫丟在一旁、不聞不問的女人。為了不再只是迎合別人,為了做自己,所以我逃離了岳家,而那個與你有相同的字的靖璽,正是我的夫婿,岳家的大少爺,一直以來,我不後侮我所做的決定,包括嫁給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但是,自從遇上了你,你讓我的心為了你而跳躍,我不能再這樣放任自己了,我該回到岳家去了,就算會受到最嚴重的責罰,我也會回去面對。但,在那之前,我希望我還能做些什麼。”
她將自己的心意坦然對白靖璽表明。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去,就不再回來了。
“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讓你去冒險。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聽我的話,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既然知道妻子的心在自己身上,他就更不能放開她了。
“我是在乎,但又能如何?我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我必須要回去面對我的夫婿,所以我希望在這有限的自由裡,做我能決定的事。”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草率的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了她不愛的人。
嶽珉珀上前將司徒緋玥緊緊擁人懷中,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她說,萬般的不捨與心疼不斷拉扯著他的心。
“你恨你的夫婿嗎?”這句話沉重的壓在嶽珉珀心上。
“我只恨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或許,他一直沒出現是正確的吧,這樣就算是要我活活的被打死,我都不會怨恨任何人。”不守婦道的女人,也只配得到如此的對待。
“誰說要活活打死你的?”
司徒緋玥的一席話讓嶽珉珀緊張不已。
“靖璽,抱歉,我一定要去!”
司徒緋玥吻上了白靖璽的唇,這溫熱纏綿的吻,讓她的心都要碎了。
嶽珉珀感覺意識離他越來越遠,當他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站不穩了。
“蝶……”他用著最後一絲力氣握緊她的手。
“我身上不只有放蒙汗藥的。”
司徒緋玥熄了手上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