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是畏懼嗎?這男人難道還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嗎?這下可麻煩了,難不成得等到她嫁作人婦,他才會恍然大悟追悼逝去的愛情;又或者,這從頭到尾根本是她一廂情願地庸人自擾,只是一個吻,是不能代表什麼,郎無情妹有意地瞎扯談,一曲鬧劇?唉!這惱人的。
去她家等?哇拷這丫頭是真不知或是裝糊塗?他要是能堂而登之,早就登門拜文書了,還會像現在跟傻瓜沒兩樣地有口難言在這等?她難道不知道,她那寶貝老哥今晚是下了最後通牒?他臉部肌肉因懊惱及對她的積怨而抽搐著,不發一語地猛盯著她,忽地,發現她眼底閃過一抹笑,這才驚覺自己被作弄了。
他伸出手,猛地揪住她雙臂,反轉過來,將她牢牢地釘在車窗上,慢慢地移動腳步,在與她身體尚有一指距離時,低下頭,與她額對額,眼對眼地呲牙咧嘴著:“你這個折騰人的WARM!”
在溫暖來不及閃躲前,吻,便又落了下來。
跟上次有所不同的,這個吻來得又狂又野,他輾轉地、大口地吸吮著她,舌尖宣洩著無言的飢渴,唇瓣逗弄著訴不盡的愛意,他們之間已無任何間隙,她只得將手臂鉤附著他的頸項,恣意地享受這通體舒暢的歡愉。她的舉動加深了他濃郁的情慾,長驅直入,直到兩人氣喘得動彈不得,方罷手改為輕含著她下唇,眼裡盛滿著無限的愛憐。
溫暖虛軟的身子就這麼任由他抱著、撫著,這人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要是被人瞧見,恐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若是傳到老哥耳裡,就算他有十條命、三層皮都不夠老哥剮。唉!喜歡上他不知是喜是憂?是禍是福?
“嘆氣?”他細心地撥開她頰上髮絲。
她搖搖頭。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明天要上班呢。”她順手開啟了車門,側過身,柔荑撫上他寬大的掌,“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陪你走回去。”
“不必了,一段路而已。”
“碰!”地,他關上車門,反手包住她的小手,一個力道,把她拉過緊貼於身側,將緊緊相扣的兩隻手一併地納入外套口袋,這樣的親密,只給月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