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綠衣人雖然一臉憤怒,卻並未前進,而是站在車旁等候著什麼。
“不,他是恐怖分子。”那兩名屬下見艾子晴並無懼色,心中也微微放鬆不少,但緊握住槍支的手依然攥出了不少汗水。
恐怖分子?艾子晴輕輕一笑,恐怕這基地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在艾子晴與二人輕聲說話的時候,卡車大門緩緩開啟,從中走出一名身穿墨綠色軍裝的青年,他面板黝黑,身材高大,一身筆挺的軍裝更顯得肌肉高高隆起。
年輕人走到車門一側,將車門開啟,艾子晴便看到那位烏髮烏須的老者從車中穩步走下。
他一直微微低著頭,雙手在腹前攏在一起,放在寬大的袖中,給人感覺十分詭異。
“那個人是阿左臂膀,手下大將黎德午。那個老頭不認識。”二人在艾子晴身邊低聲分析。
話音剛落,那老者便緩緩抬起頭來,目光釘在那為艾子晴解釋的屬下身上,讓後者渾身一寒。
“薩里大師!”陳甘的聲音在艾子晴身後響起,他肯定道,“阿昌的降頭一定是被他下的,當年我救下來那位降頭師,就是與他鬥法失敗身亡的!沒想到他是阿左的人!”
艾子晴可以從他的話語中聽出深深的恐懼,看來降頭師在人類眼中,已經屬於超自然的存在,他們可以利用超出人類認知範圍的力量!只要被降頭師盯上,那便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在越南,降頭師的傳說比比皆是,據說就連一些越南極北部的村落中,家庭婦女都會使用一些簡單的藥降,蟲降,通常用於看住外出打工的男人。
這些傳說被傳得真之又真,讓人恐之又恐!
而那些真正的降頭師,據說都可以驅使鬼魂,只要被降頭師驅鬼纏上,那便是一生的噩夢!
艾子晴不知道這些降頭師是不是真的有如此能力,但她卻是不怕的,說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好,說她是藝高人膽大也罷,總之今日,她便是要挑戰一下這在越南被奉若鬼神般的存在!
陳甘畢竟是這群人裡地位最為尊崇的人,此時別人也不好將事情攬在身上,是以只有陳甘上前說道,“薩里大師,多年不見!”
“哦?”薩里蒼老的聲音響起,抬頭用那雙鷹眸盯住陳甘,一片死寂。
艾子晴明顯感覺到陳甘背脊一僵,可他依然面不改色的說,“不知道今天這麼大的陣仗,左明是要做什麼?”
二人對話是用越南話說出,自然有人為艾子晴悄聲翻譯。
“嗬嗬嗬……”薩里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並未答話。
黎德午在一旁冷笑道,“陳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們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難道還看不出嗎?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哼,黎德午,你還不配與我對話,讓你們老大自己來跟我說!”陳甘沉聲一喝,不悅道。
“對於一具即將要成為屍體的人,我並不認為有什麼是配或不配的。”黎德午不屑一笑,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他在人群中掃視一圈說,“那個人呢?”
“哪個人?”陳甘皺眉。
“那個槍神呢?”黎德午眼神有些忌憚,不過己方已經用衝鋒槍重重對準陳甘一行人,如果對方意圖反擊,他不介意將他們打成馬蜂窩!
“槍神?”陳甘眉頭一鬆,沒有看向艾子晴,卻是大笑道,“他就藏在附近,他的槍法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如果你們敢妄動,呵呵……”見陳甘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黎德午眉頭大皺,他打量一圈陳甘身邊的人,那兩名日本人,與吳家父子,他們已經有了簡單的資料,知道他們是陳甘的客戶,而且不可能是‘槍神’
陳甘的兒子女兒也可以排除。那兩名穿著應該是陳甘的屬下,並不排除是槍神的可能,但可能性終究是不大的。
受傷二人的也不可能是‘槍神’。
那拿槍的女人也被黎德午自動排除,畢竟一個女人能掀起什麼風浪?難道那位槍法出神入化的人,真的隱藏在暗處?
黎德午狠狠皺起眉頭,盯住陳甘,見他仍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心中怒哼。
“那我就一個一個的殺!直到他出現為止!”
“你殺一人的時候,難保自己不捱了槍子!”陳甘垂下眼皮,緩聲說道。
黎德午依舊皺著眉頭,思索半響,最終眉頭一鬆,大笑道,“哈哈哈,陳甘,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用這種話來蒙我黎德午?如果那個人真的在暗處,他現在為什麼不殺了我?那樣豈不是會給我們造成混亂?”
陳甘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