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綠化做得不錯,翠綠色的嫩苗已經紛紛湧出,一派復甦之象。
艾子晴開著車子駛向京大校園正門處,現在是中午時分,也是珠寶節的第二日,她要趁著午休趕去看看情況如何。
這幾日她都沒有住在京大,而是直接睡在酒店,白日正常上課,那輛玉石軒的商務車基本已經成了她的座駕。
這是一款價值兩百多萬的賓士商務轎車,黑色起身大氣古樸,男人開起來彰顯尊貴,但在艾子晴開來,卻更有一種沉穩之感。
只是車子剛剛駛出京大校門,就被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給攔住,艾子晴猛踩剎車,那人頓時一溜小跑來到艾子晴車窗前輕輕敲了敲。
車窗下滑,露出艾子晴清麗的側臉,她微微側頭看向男人,對方三十多歲,帶著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男子堆起笑容看向艾子晴,有些尷尬道,“實在抱歉艾小姐,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所在的學校,沒有想到您是京大的高材生,冒昧找來,還請不要見怪!”
艾子晴已經認出男子,就是那日的拆彈專家,專門負責國防部的爆破事宜,似乎也是有官位的,因為那次臨走前有人稱他為鄧處長。
這樣想著,男子就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艾子晴,後者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國防部爆破部門,管理處處長,上次就是由他帶隊來防護小淵惠三的安全問題。
處長,若是下放到縣級,也是位高權重的市長書記級別,但放到京城,可就是一抓一大把了,只是對方身份比較特殊,乃是國防部的人。
“鄧先生您好。”艾子晴微微點頭表示回應,卻沒有下車與之攀談的意思。
而她叫他鄧先生,卻不是鄧處長。
那鄧處長似乎也料到了艾子晴不會對他有什麼表示,畢竟她的身份他已經打聽清楚,那可是韓家的未來孫媳,就連那位威名赫赫的老人都親口承認過她的出色。
所以那位鄧處長也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我這次冒昧打擾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求見上次救大家危難的那位高人,不知道艾小姐能不能引見?”
艾子晴淡淡一笑,早已經想好了回答,“抱歉鄧先生,那位朋友行事低調不願張揚,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名諱。”
鄧處長頓時抓了抓頭,“是這樣的艾小姐,我們國防部就是缺少這樣的人才,既然是人才,自然要有用武之地,您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虧待您的那位朋友。”
艾子晴挑了挑眉,“只可惜她懶散慣了,子晴不好為她的事情擅自做主,希望鄧先生體諒。”
鄧處長似乎也想到對方頗為難見,更知道有些有本事的人都喜歡玩低調,但他確實有心求見,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打聽,甚至大老遠的過來。
那人當時給他的震撼簡直太大了,聽聲音明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更是有股子懶散勁兒,但那真是叫真人不露相!那炸彈的精密和難度他作為當事人自然是深知的,但看那少女的態度,似乎並未放在心上,遙控的頭頭是道,竟然能做到不在現場遙控指揮拆除了那顆炸彈,簡直是史無前例!
這樣的人,叫他拜師他都心甘情願。
當然,若是這些話被妝小顏聽到,後者非得飄飄然了不可。
他再次懇求了幾句,態度誠懇語氣謙卑,但艾子晴就是死咬對方不會露面,最終鄧處只好灰頭土臉的離去,但臨走前仍告訴艾子晴,若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絡他。
對方走遠,艾子晴才將名片收好,而後開車離去。
車子剛駛出京大校園,手機鈴聲便急促的響起,剛一接起,便傳來妝小顏叫囂的聲音,“艾子晴!怎麼剛下課就跑沒影了,你欠老孃的飯準備什麼時候還?我可告訴你,你這段日子太瀟灑了,大家都很憤怒的!”
指的自然是那次解救小淵惠三一事,艾子晴答應請她吃飯卻早已忘到了腦後,但她自然不會這樣說,“這段日子有些忙,過幾天閒下來找你,就這樣,先掛了。”
說罷,便掛掉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咆哮聲頓時中斷。
其實她指的大家,也不過是她自己而已,柳葉和王樂樂幫著艾子晴忙珠寶節的事情,何家姐妹自然不會對見不到她有什麼意見,也就妝小顏,這段時間被眾人晾在一邊,一天兩天還好,她還可以跟那些社友們打發時間,但時間一久她就回過味來了。
只是艾子晴可無暇搭理她,就讓她自己玩去吧。
電話剛剛結束通話,就又猛地響了起來,艾子晴接起後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