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花名,幸而他也不弱,非常形象化地回敬眼神犀利的他“鬼眼”或“狐狸”。
“閒著也是閒著,四處逛蕩攝影。”
“現在在那?”
他笑,“石陽。”
蘇雷雖然口臭,卻有顆聰明絕頂的腦袋,“哦?你這傢伙想拍攝罌粟花?”
“對極。”
“喂,這陣緬甸全面禁毒,其他能種植罌粟的地方都被製毒分子盯梢了,你得小心。”
“放心好了,上回相士說我健康長命,子孫昌盛,不到八十死不了。”
“去你的!”蘇雷罵道,“那傢伙騙吃騙喝,居然批算我有四個兒子四個女兒!該死的,要是說中了我定必掐死他!”
向擎大笑,蘇雷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帶孩子了。他扭頭望了望不遠處四處張望的可可,故意說:“為了不防礙你和老婆製造兒子,我要斷線了。”
“閉上你的臭嘴!喂……”
“不聊了,我掛線了。”向擎不理他的咆哮,笑著合上手機,朝可可走去。
拐至月光街街頭,可可又被吸引過去。
四周燈火通明,人聲沸揚。一檔接一檔的精品,再進去一點,地方小食、西式餐廳和中式食肆混合而生。這廂有洋人拉著小提琴奏《小夜曲》,那廂店門前卻有身穿對襟清裝的服務員架起烤爐,不停滾動吊在橫鋼架上的燒春雞。
月光混合著燈光,染黃了花崗岩石鋪砌的路面。一個女人從街頭另一邊的小巷步出,披一頭栗色捲髮,發側彆著瑪瑙紅的仿古垂釵,上身穿一件前胸印大玫瑰圖案的吊帶綢衫,配緊身白短裙。嫋娜走進左側一間漆紅扇門,梅花窗欞的唐樓裡。尖頭細跟的白皮靴子踩踏著石板小巷,奏出“噹噹”脆響,跨入木門後,腳步聲轉調,敲出低沉曖昧的木擊聲響。
似乎因為山水圍繞的天然,淵源流長的古雅,駐足月光街的女子刻意裝束精緻,眼波流盼。她們不停地來回走動在這條美麗的巷子裡,一直走至華燈初上,月掛梢頭。
喧囂、酒色、倩影、淺語輕顰、回眸醉笑、二胡和小提琴音調隨即而生……幽暗的光線、多情的旋律,含著挑逗的對白,令月光街充滿曖昧氣息。雖然這樣的場景,這種因為夜色和酒精泡浸出來的浪漫只是瞬間即逝,卻因為短暫,令人無法忘卻。
向擎覺得體溫微微上升,不自覺瞟望身邊的女子,驀然驚覺她俏美非常。
而可可,便在意識被身邊男人注視的情況下“怦怦”心跳。
他和她,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