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自己肩頭的人,漸漸的有了顫音,安然安撫的拍著鄭馥恩的背,“我回來了,馥恩。”
簡單的一句話,很快就讓悶在肩頭的人平靜下來,當初的情況,她也是瞭解的,安然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現在她回來了,這次,沒有人能再讓逼著她不得不離開了。
“不要在這擋道了,要是第二天出現商協戰略部長堵塞機場的新聞,那商協就要實實在在被笑話了。”這時,響起了一個清亮的男聲,雖然已經過了變聲期,不同於少年時代的童稚,卻依舊不像成年男人一般低啞。
安然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回來之前的種種疑惑都已經煙消雲散,安君宴,她的弟弟,即使七年沒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笑就笑,還怕他寫啊。”鄭馥恩放開了安然,立即反駁到,她鄭馥恩難道還怕那些不痛不癢的新聞,不過首先是他們敢寫。
安君宴嗤笑一聲,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下去,來到安然身邊,接過手中的東西,然後揚起討好的笑,“姐。”
看著面前熟悉的笑臉,依舊是那雙大眼睛,一點也沒變,不過,那隻可憐兮兮的小鹿,現在變成了一個俊逸的少年,那個總是跟在她身邊不停叫姐姐的人,現在也已經十七歲了啊。
“君宴。”現在和安君宴站在一起時,不能在低頭看他了,似乎只是一瞬間,他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出一些,在看他,還要揚起脖子。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吧,我們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地方,先休息一下。”安君宴帶著少年獨有的青春朝氣,貼心的為長途歸來的人安排著接下來的行程。
安然笑著點頭,君宴真是長大了,做事成熟多了,那一身休閒運動裝,一看就是一個在讀的大學生,這樣的他無疑是出眾的存在,在學校裡絕對是最受歡迎的風雲人物。
安君宴不管鄭馥恩,徑直牽著安然的手離開已經有些擁堵的通道,即使七年沒見,可是他們之間卻一點也不生疏,牽手這樣的舉動,更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
安然被安君宴牽著走,留下鄭馥恩還不動的站在那。
“喂,小正太,你要帶安然去哪,我還沒和安然說完話呢,喂喂”鄭馥恩看了眼牽著手走出了些距離的兩人,隨即不滿的大叫著,死正太,一來就和她搶安然,叫完之後,立即追上了上去。
車早就停在外面,隨時候命,司機一見等的人走了出來,立即下車開啟車內,迎人。
安君宴拉著安然上了車,鄭馥恩也毫不客氣的直接蹭上車。
“我們是去哪啊。”鄭馥恩坐上去之後,立即問著,事先說明,她和小正太沒有事先約好,而是在機場遇見的,不是她和小正太不和,實在是小正太一點都不好相處,和安然在截然兩極對待,還記得那次送安然出國,安然簽完票去候機,小正太立馬就變臉,陰沉沉的活像誰欠了他命一樣,連她看了都抖三抖,典型的兩面派,一到安然面前就表現的人畜無害。
安然朝著安君宴看了眼詢問著,既然是君宴來接機了,那他一定有自己的安排,先聽聽他的安排。
雖然安君宴不想理會鄭馥恩,可是姐問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先去我住的地方吧,後面的事姐再決定吧。”
安然想了想,這個安排還是可以的,“好。”
聽到答案,鄭馥恩的疑問又升了起來,“你搬出來自己住了嗎?”
安君宴垂下睫毛,斂去了眼中大部分的神色,放在平時,是絕對不會去理會這些問題,“恩,很早就搬出來了,我一個人住。”
鄭馥恩才滿足的擺出了一副瞭然的表情,她就是抓住了安君宴絕對會在安然面前擺出乖順姿態,才會問的,不然她也不會自討沒趣去問安君宴,因為問了一定沒有迴音。
安君宴的回答一點也不在意料之外,安然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她雖然離開了這裡,不代表她就對於這裡的事一無所知,比如日益發展的城市,改建了不少,也和前世記憶中越來越接近了。
“是不是改變了很多,好些地方都拆了,也建了不少新大廈,你看,那座大廈就是最高的大廈,那是安氏喲,你猜猜那座是誰的。”鄭馥恩手指指向窗外一座比較突顯的建築物,眉眼中的自得完全顯露著。
安然不用猜也知道了,新天,因為那個建築物上最顯眼的標誌,是她和宋商量後的選擇,和前世新天的公司lgo有些出入,當初宋給了不少候選作品給她,其中就包括前世裡新天的那個,可是,她還是棄用了那個,選擇了另外一個,這也是她一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