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別人趕她走,而是她自己選擇離開,這座囚禁她多年的桎梏。
孫伯不說話,只是默默跟在她的後邊,現在的小姐實在是越來越難看懂了。
到大廳的時候,果然,安駿平已經回來了,臉上的怒意還沒有完全消退,應該是剛見完張宏昌回來。
“爸爸”安然雙眼含著淚,滿是受驚的樣子。
安駿平看著叫著自己的人,正是這次綁架案的主角,一個孩子落到綁匪手裡哪能得到什麼好處,而且他去接他們的時候,她還在昏迷著。
“安然,過來。”安駿平想起安君宴說,安然為了救他不惜以命換命,這個家裡,除了他,也就安然接受安君宴,對他這麼好了,想想這些年他虧欠了不少這個被忽視的女兒。
蠻沫
前來圍觀7安然依言小跑了過去,然後抱住了從未親近過的父親,陌生,除了陌生沒有其他任何的感覺,“爸爸,我怕。”
小小的泣聲帶來顫抖,連他聽了都有些心疼,不禁更痛恨起張宏昌,他的女兒也敢下手,不想活了。
“不怕,有爸爸在。沒人再能傷害你了。”安駿平撫著抱著自己低泣的人,這些天來,他發覺安然也是個不錯的女兒,對他的話都很乖巧的照做,特別是對待安君宴的這件事,長女就是懂事。
溫聲細語,如山父愛,可惜來得太晚了。
安然鬆開了懷抱,退了出來,眼眶頓時就紅了,不比安君宴的差。“爸爸,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那些壞人,他們打我,而且,而且,還,還。。。。。。撕我的衣服。”
回憶可怕的過去,邊哭邊說的人,瞳孔緊鎖,就像被什麼魔怔了樣,失了魂。
安然每說一個字,安駿平的臉色就暗沉一份,這就是張宏昌所說就是為了錢,他會多燒些紙錢給他。
“好了,他們以後都不能罵你打你了。”邵醫生說過安然這是受了輕傷,最嚴重的傷也只是在臉上應該是江首長的孫子救了她。
安然柔順點點頭,她要的效果已經得到了,其他的就和她沒關係了。
剛回來的安駿平怒罵咬牙,安然的樣子無時無刻不提醒他,張宏昌這個存在還是早處理了比較好,不然難消心頭的惡氣。
“姐姐要離開了嗎?”安君宴不知什麼時候又下樓來,問著淚水未乾的人。
安然大方擦乾自己舍而不落的淚水,很快又換上平時對著安君宴的笑臉,“是啊,我要走了,三天後。”
話才剛說出來,安駿平也才答應,而日子卻已經確定下來了。
“一個人走嗎?”安君宴低下頭。神情有些落寞。
“還有孫伯。”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爸爸打算在君宴身邊換上自己的人,孫伯這個從本家出來的老管家,已經待了這麼多年,始終找不到一個好地方處理,她的出國,是最好的地方。
有些事他改變不了,正如他現在還沒有能力保護姐姐,反而是姐姐在保護他,他也需要成長,等那時候,換他來保護姐姐了。
安君宴默然,他已經知道孫伯是姐姐的人,有孫伯在,應該沒有大的問題,“我知道了,那天我可以去送姐姐嗎?”
“好。”安然揉著那顆低著頭的小腦袋,爸爸在君宴身上下的功夫不少,只要君宴理由得當,都是有利的東西,比她輕送多了。
第二天安駿平就宣佈了安然出國留學的訊息,雲上那邊正式提出退學,這個訊息在家裡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徐慧玲一直守在安瑾身邊,對於家裡的事都沒有過問,特別是安然身邊有安君宴在的時候,徐慧玲都是繞著走。
時間很快就過了,三天的時間,安然一直沒有等到文靜的訊息,她說過,無論文靜跟不跟她走,她都是要離開的,所以現在,她已經坐在了去機場的車上。
“姐,我捨不得你。”安君宴拉著安然的手,臉上寫滿了捨不得,這句話即使不說,也能看得出來。
安然失笑,她只是出國留學,又不是要斷絕往來,“你要是想我可以過來看我,也不是很遠的。”
安君宴撅著嘴,不能常見面,還不算遠嗎,如果可以他真想和姐姐一起走。
車很快就到達了機場,孫伯拿著行李,跟在後面在宣佈小姐留學的訊息時,也宣佈了他去陪讀,照顧小姐的一切,表面上是照顧,其實說外放更適合,如果他沒有認小姐為主,那麼他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安然一到機場,就看見鄭馥恩已經等在機場門口。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