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了她的被子。
小白者,白馬王子的暱稱之一,同時也是白痴的簡稱,所以往常鹿墨兒聽她們這麼說翟社略,覺得很是感冒。
今天她倒沒心情為他平反,心情鬱悶地探出頭,哀怨地說:“最好淹死他!”“口水淹得死人才怪!我看你最好親自下去用眼光殺死他好了!呵呵,就像櫻木一樣。”
第三個進來的傢伙叫許林,是《籃球飛人》的忠實fans,這會兒居然拿她和櫻木那個單細胞動物比。
“你想找死啊?”鹿墨兒跳起來,張牙舞爪地掐著她的脖子,估計現在要是有個熟人進來,會被她不尋常的樣子嚇昏。
徐林才不會被她嚇到咧,任由她輕輕的捏著自己的脖子搖晃兩下,還笑眯眯地問:“好不好玩?”
“不好玩!”鹿墨兒見她不為所動,鬆開了手,又像軟皮蛇一般倒下來。
“真不下去?飯也不吃了?”徐林幫她順順瘋得亂糟糟的頭髮,見她轉過身拿屁股對著自己,只好不管她了。
鹿墨兒低頭走在林蔭大道上,腳下不停地踢著小石頭,剛才她趁寢室裡的人都去吃飯時,在視窗偷偷瞧了一眼。
可恨的人,自己玩得那麼高興,都不知道上樓來看看她!還有那些女生,一個個都沒見過男生的啊?盯著別人看個沒完,人家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動物,哼,真是不像話!世風日下啊!
“小鹿!”身後傳來魏揚的聲音,鹿墨兒沒精打采地轉頭看了他一眼,也沒等他,就那麼往前走著。
“小略今天來上課了!”魏揚追上來,和她並肩走著,第一件事就是報告翟社略的最新動態。
“哦。”鹿墨兒懶洋洋地回答了他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怎麼了?他說了,前幾天打球摔到了腰,所以這幾天在家休息,大家去看他的時候就陪著他玩了一下。”魏揚原封不動地把話傳給鹿墨兒。
鹿墨兒聽得皺起了眉,小聲嘀咕著:“他不會自己來說啊?”
“什麼?”魏揚沒聽清她的話。
“我是問,他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啊?”鹿墨兒終於還是敵不過自己的關心,擔憂地問。
“聽說前些天是痛得起不來,現在做了理療後好多了,剛才打棒球時又有點不舒服,正在寢室休息呢!不過,他好像明天也要去作理療的樣子,已經請過假了。”魏揚有點事不關己,說得倒比較輕鬆。
鹿墨兒擔憂地想了一下,拋開心裡的埋怨。她解下自己的書包,拿出個洗乾淨的蘋果來:“下午上課時你幫我帶給他,叫他好好養傷,明天早上我沒課,到時候我去看看他。”
“好啊,你光給他吃,不給我吃,我嫉恨這個人!哼,以後不管你們了!”魏揚像個女孩子似的叫喚起來。
鹿墨兒受不了地搓搓自己的胳膊,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偏偏她還得耐著性子安撫他:“這個本來是我自己吃的啊,他是病人嘛,我才讓給他的,下次再帶給你吃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你說的啊!”魏揚這才拎過裝著蘋果的乾淨塑膠帶,施施然地上課去了。
那天晚上鹿墨兒在自習室外又碰見魏揚和“大胖”,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麼,說得眉飛色舞的。
他們一見她忙招呼她過去:“來來來,聽聽晁海的糗事,實在太好笑了!”
“晁海?”鹿墨兒記起他就是那個無緣無故說自己壞話的人,不免有點幸災樂禍,當然要聽聽他的“趣事”了!
“昨天晚上啊,晁海又喝多了,聽說他差點把手伸到火鍋裡去,成了燙豬蹄。回來以後又到每個寢室去敲門,敲了一晚上,還在樓道里大喊,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最後據說就那麼倒在外面睡著了。”
魏揚繪聲繪色地學著他講話,周圍站的人都被他逗笑了。
鹿墨兒聽得又好笑又可怖,天啊,要是手真的伸到火鍋裡多可怕啊!
她實在想不通他的行為,問:“他不能喝,幹嘛還要喝那麼多啊?這麼危險的事也不怕?”
“這你該去問他自己!”“大胖”樂呵呵的,大家似乎都習慣了聽到他的這種訊息,沒一個人像鹿墨兒那樣有點擔心。
“還不止這些呢!”魏揚意猶未盡地說,“記得去年冬天,他也是喝醉了,在我們寢室門口敲門,敲得我們都睡不著覺,只好去給他開了門。君文那天回家去了,他一進來就往君文的床上一倒,怎麼都不起來。我們叫他起來,他就不斷的念著一句英文──waitaminute,念來念去就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