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 重擊地板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響亮,繼而傳出的是預料得到的一連串咒罵。
“媽的,又地震哦?拷,什麼鬼地方啊,三不五時就來震一震。”被打斷睡眠的人 還昏昏沉沈的,很顯然還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沒有地震。”一道冷靜的聲音傳出,有效的制止了那長串的咒罵。
“啊?”他房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的?撇過頭,在看見來人後,他的腦子頓時清醒 了許多,“你來我房裡幹嘛?”
“叫你起床,媽說有事跟我們說。”他,不是別人,正巧就是那頭睡豬的親哥哥— —衣硯石。
“哦。”衣硯生抬手搔了播紊亂的半長髮,睡眼依舊。
“快點,媽在樓下等我們。”人既然已經叫醒,那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迷濛的眼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猛地記起一件事……“你剛剛踹我哦?”沒有 地震,而他卻摔下床……那就等於是有人偷襲了他。
“不然哪叫得醒你?”沒回頭,做哥哥的理直氣壯的退場。
“拷,賊人,每次都這樣……”嘴上雖然是碎碎念著,但他還是乖乖的進浴室洗了 把臉,然後跟著下樓去。
他一走下樓,就看見老媽跟老哥坐在客廳裡等他,看起來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說似 的,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然後等他們開口。
“媽,你可以開始說了。”衣家長男——衣硯石起了個頭。
衣家目前唯一的女主人先看了看大兒子,而後再轉頭看了看小兒子,她忍不住的在 心底嘆息著。
唉,明明就是兩兄弟,怎麼會里裡外外都差這麼多呢?
大兒子硯石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沉穩。
至於小兒子硯生吶,唉……她實在很懷疑一向嚴謹的自己,是怎麼教育出這樣一個 玩世不恭的兒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雖然他們的爸爸死得早,可她這個做媽的可沒特別寵誰,怎麼兩個性情會差這麼多 ?
不過,這說來也真怪,兩兄弟竟然還是吃同一行飯,難道是遺傳嗎?老公是個盡責 的好警察,所以兩個兒子也效法他嗎?
“媽,你叫我起床,不是為了看你發呆吧?”衣硯生挪了挪身子,開始不耐煩於這 樣安靜的空間。衣母回過神,看著小兒子不雅的坐姿,她只能無奈的嘆息。
“我是要你們兩兄弟這星期天都休息。”她緩緩說出召集他們的理由。
平常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很忙的,再加上兩兄弟執勤的時間不定,所以要聚在一塊, 真的是挺難的。
“為什麼?”
衣硯生一臉納悶,衣硯石則是挑高了眉。
“我要你們陪我去赴一頓飯局。”她承認這是項陰謀,但是……做人母親的,總是 會為兒子的婚事著急嘛,她陷害他們也不為過吧?
衣硯石從母親眼裡已經讀出了些許訊息,但他聰明的不回話。
“吃頓飯而已,為什麼還要我們陪!”怪了,老媽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衣硯生總 覺得不大對勁。
“因為我跟人家說會帶你們去,那是媽的老朋友了,你們不會讓媽失望吧?”
她可是久久才拜託兒子們一次,他們應該不會這麼不孝吧?
“真的只是吃頓飯而已?”他怎麼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麼單純,撇眼看向沉穩的老 哥,但老哥就是沒一點反應。
“不然你以為還會有什麼事?”相親嘛,當然只是“吃頓飯”而已,至於有沒有後 續發展,可就得看年輕人們的緣分了。
“哦,那就去囉。”既然只是吃頓飯,那他也不好意思拒絕,老媽難得開一口,不 去太不給面子了。
“那硯石呢?”衣母的眼投向大兒子。
“可以。”淡淡的丟下話,他端起茶就口啜飲。
“沒其他的事了吧?那我要回去睡了。”他累得要死說,這幾天追那些躲躲藏藏的 傢伙追得好累,好不容易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他非得大睡特睡一番不可。
“等等!”衣母緊急喚住小兒子的步伐。
“還有事哦?”衣硯生無奈的趴在階梯扶手上。
“那天記得要把鬍子刮一刮,頭髮不剪的話就綁起來,可別嚇壞了媽的朋友。”她 慎重的叮囑著,就怕一向不修邊幅的小兒子嚇壞了外人。
“好啦,知道了。”真是麻煩,最討厭那些應酬場面了,每次都要特別整理“門面 ”,更是浪費時間。
衣硯石抬眼掃了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