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因為何洛的數學成績又上來了麼。我當時就說,何洛只是一時沒有發揮好,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在一起互相幫助,不會耽誤學習。”
“原來您支援我們早戀的。”
“我倒是想打壓,壓得住麼?”
章遠笑了笑,不說話。
“還是,挺可惜的。”小林老師嘆了口氣。
小林老師的小兒子從轉角跑過來:“下班啦下班啦,去買玩具槍。”
“小傢伙,不去幼兒園!”章遠拍他的腦袋。
“這是媽媽以前的學生,來,叫大哥哥。”
小男孩閃著眼睛,憋了半天,喏喏地喚了一聲:“叔叔好。”
一樓門廳有一面落地的大鏡子,是建校70週年校友捐贈的。連日奔波,鏡中的自己滿面疲累,一身風霜。周圍說說笑笑的孩子們,都是腰板筆直,頭也是微昂的。真是不知道膽怯、不知道退縮的年齡。
他想起體育組的器械庫外,還有自己高三時寫給何洛的“Thanks”,一路找過去,赫然發現舊日的倉庫被重新粉刷,牆角的雜草連根拔除,露出雪白的牆壁來。
冰場平整如昨,但護欄都是新的。
“原來不都是木頭的?”章遠問一個滑冰的男生。
“早就拆了,去年的篝火晚會都燒掉了,還有一些破桌子爛椅子。”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曾經在公車上低著頭,說:“我,總怕自己是一廂情願的。”
是的,章遠很怕,此時此刻,是自己一廂情願,天涯思君不敢忘。門外賣烤紅薯的小販依然還在,章遠買了一個捧在手裡,香氣撲鼻,卻一口都吃不下。
何洛到李雲微家裡時,保姆徐姨正在收拾飯桌。“吃過了麼?”她問,“屜上還有包子,剛蒸的。吃兩個?”
三兩個冬天·二(2)
“好啊!姥姥指匯出來的,味道肯定錯不了。”何洛笑,把西洋參交給徐姨,又拿了一隻包子,餡兒是肥瘦相間的肉丁和白菜丁,偶爾還能咬到小粒的脆骨。“我最喜歡這樣香噴噴的山東大包子了,吃著痛快。”她坐在雲微外婆的身邊。兩三年過去,老人的腿腳沒有當初利索,但依舊眼神澄明,精神狀態也很不錯。
“小風也最喜歡這種了,不過雲微比較喜歡豆角排骨餡兒。”
“小風?”
“常風啊,是雲微打小玩到大的。不也是你們同學?”
“不是我們高中的,也許是雲微的初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