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阿涼。
其實,真正的愛,或許不僅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更幸福的是,他的身邊有無數女子,而他的心裡只有她!
走上前給阿涼客氣的倒了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聲音少了以前的稜角:“喝點茶,暖暖身子!”
阿涼臉上露出了一點意外的神情,不過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
朝著花璇璣輕聲道了句謝,小口喝了口茶,接著問道:“姐姐也是因為激動而沒睡著麼?”
花璇璣有些吃力的扯了扯嘴唇她能說她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而被她吵醒的麼?然而,花璇璣還是沒有直說,不緊不慢的隨意回答道:“是呢。”
“我真的好期待好期待明天的婚禮呢!”阿涼雙手捧著茶杯,雙眼裡裝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宛若一個站在巨大玻璃櫥窗前往這裡面精美芭比娃娃的小孩,一雙眼睛純淨的讓人不敢直視。
如果這句話在別人的嘴裡說出來,肯定帶有多少諷刺的意味,然而,在阿涼這裡說出則更像是發自內心,讓花璇璣沒辦法去討厭。
呼~不能去討厭自己的情敵,還真是件奇怪的事。可能是這個孩子給她一種太涉世未深的感覺了吧,讓花璇璣不由得想起了以往的自己。
曾經的她,也曾這樣天真過呢。
可是花璇璣卻恰恰忽略了一件事,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那些往往表面上看起來無害的人,才是內心最有心計的人。
兩人又零零散散的聊了幾句,當然都是關於婚禮的事兒。而且幾乎都是阿涼再說,璇璣在聽。
“對了。”說到紅燭都已經燃過了大半,阿涼的眸子突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一件什麼珍稀事件般突然說到。
嚇得有些睏倦的花璇璣猛的睜大了眸子,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沒出什麼事兒,真是不好意思,嚇到姐姐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突然想起來~”阿涼連忙訕訕的解釋道。
“哦。沒事沒事。”花璇璣隱晦的打了個哈欠,疑惑的問道:“你想起了什麼事兒?”
“我聽聞姐姐的鳳冠霞帔都是皇上親賜的,尤其是鳳冠,是由無數顆夜明珠和藍寶石鑲嵌而成的,所以……”卻生生的搓了搓手,阿涼的眸子中再次露出了嚮往的目光。
“姐姐介不介意借我看一下。”
“當然沒事兒。”可能是因為太困了的緣故吧,花璇璣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指著枕頭旁用紅布蓋著的小堆,“你看,那就是。”
“我可以過去看吧。”阿涼還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和第一天來的感覺都有了很大的差距。
“可以可以。”花璇璣接二連三的打著哈欠,心中暗暗默唸著:大姐你快走吧,快走吧,我要困死了。
“哇~好美~!”這是琬遙揭開紗布後的第一句話,一雙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鳳冠上的每一顆夜明珠。
在燭光的照耀下,那夜明珠更加顯得耀耀生輝,光芒越發的刺眼。
“恩恩~”花璇璣十分應付的回應著。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姐姐。”看著花璇璣昏昏欲睡的樣子,阿涼突然回過了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花璇璣,邪魅的眸子慢慢渙散,聚焦,渙散,聚焦。
聲音恍若魔咒,在花璇璣的耳邊盈盈繞著:“姐姐,你困了嘛,你困了嘛?”
睜開眼睛,卻正對上了阿涼的那雙眼睛,花璇璣想要逃開。卻怎麼樣也掙扎不開。只得慢慢的淪陷,淪陷。
桌上的紅燭已慢慢燃盡,只剩下微弱的亮光掙扎著。
伸手將已經暈眩的花璇璣放置在床上,轉頭看向了那豔麗絕美的鳳冠霞帔,阿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
******暈。好暈。
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想要掙扎也掙扎不開。
耳邊像又好多種聲音,喧鬧著,紛雜著。
困,好睏。
無數的睏意席捲著大腦,花璇璣無力的擺了擺手:“輕歌,別鬧了,我還要睡一會!”
“我的天啊。”輕歌被這句話雷的那是一個外焦裡嫩,伸手用力的搖著花璇璣的肩膀,輕歌也管不上那麼多了,“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你要睡也別今天睡啊,今天,可是你和太子爺的大好日子啊。”
除了焦急,輕歌心裡更多的還是疑惑。
花璇璣這人有個毛病,就是生物鐘特別的準,幾乎到太陽初升時就會起床,風雨無阻,這麼長時間,這還是輕歌看她第一次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