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龍看著常謙笑而不語。
常謙壓低聲音,出言威脅道:“我已經寄回一封家書,說不定處罰你的朝廷公文已經在半途中,你最好不要太貪心,不然等你沒了官職,本官一定要你好看!”
“你知不知道?”江龍突然發問。
常謙一愣,本能的反問,“知道什麼?”
“你現在像個小丑!”
江龍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一瞬間,常謙的雙眼就是充滿了通紅的血絲!
一雙拳頭下意識捏的咯咯響,“你敢耍我?”
“耍你又怎麼樣?”
江龍譏笑,“你真以為有個當吏部尚書的爺爺就能懲治我?景府的那塊免死金牌,你只當成了擺設?
你也是出身京城,景家在京城的名聲,你不會沒聽過吧!”
常謙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江龍。
景府在京城是什麼名聲,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常謙自認為和那些在景府手中吃過虧的豪門子弟不一樣。
他是吏部尚書常青最寵愛的孫子!
是上一屆科舉,一路過關斬將,被皇上親筆點名為第三的探花郎!
他以為自己不同。
卻不想,江龍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又或者說,江龍甚到都沒有把常青放在眼裡。
常謙此刻心中的怒火,足以蒸乾整條渾河。
但他憤怒的模樣,江龍直接視而不見。
江龍如今已經對於景府有所瞭解,別說是吏部尚書,就算是皇上與太子都不能把景府怎麼樣。
他有必要害怕常青麼?
瀟灑的轉身,江龍嘴裡下令,“來人,把常家隨從全部帶走!”
“你欺人太甚!”常謙發出如野獸般的怒吼。
“你手下這些隨從,全都找過暗娼,根據縣衙律例,除掉那十五個打殺出人命的另外審問,其餘人等全都要入囚牢十天,罰紋銀一兩整,如果交不起罰金的話。
可以去挖河道賺工錢相抵。”
江龍理由充足。
這些隨從護衛都是去找過暗娼。
想不認都是不行。
因為不認,江龍輕易的就能找到證人。
常謙此刻恨死了江龍。
不但耍自己玩,而且居然要把所有隨從護衛全部抓走。
這些護衛全被抓了,誰來保護自己?
靠江龍派來的那幾個差役麼?
自己與江龍翻目成仇,那幾個差役奉江龍的命令,來暗害自己還差不多。
怎麼可能保護自己?
江龍聲音落地,縣衙差役們就是立即上前,拿著繩子鐐銬要綁人。
常家隨從們自然不甘束手就擒。
一個個都是望向了常謙。
尤其是那十五個打殺了人的隨從,此刻都是眼神慌亂。
他們以前手頭上不是沒有人命,但有常家罩著,誰敢抓他們?
只要被害者沒有什麼背景,衙門裡的官員根本不敢去管。
即便是證據確鑿,常青不會一味護著家丁,但是官員跑去抓人,也會被視為找常家的晦氣。
到時常青若是心存記恨,那麼官員第二年的稽核,肯定是差評了。
只有考核成績為優,才能順利的升官。
但是現在,卻是遇到一個硬茬。
一點也不把常家放在眼裡。
“膽敢反抗,斬!”江龍突然一聲厲喝。
這一聲堅決滿含殺氣,讓得原本拿不定主意的常謙,消了反抗之心。
江龍是靈通縣的父母官,這裡完全是江龍說了算。
現在常家人手是數量多一些,但真的打起來,到時江龍把城中的軍士也全部集中起來,常家這點護衛就不佔優了。
一樣要被拿下!
現在打贏了江龍,他又不敢逃離靈通縣。
常謙是奉旨來靈通縣協助江龍的,身為朝廷命官,不可以擅自離開就任的地方。
這邊常謙不發話,常家隨從們自然是不敢動手。
包括那十五個鬧出人命官司的。
他們都有很多親人掌控在常家的手中。
一但他們敢逃跑或者不聽話,這些親人就會被常家全部處死。
就這樣,常謙眼睜睜的看著隨從護衛們全被綁走。
直到江龍的身影消失不見,常謙才是一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