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官員遇到禁軍,即便是自己佔著理,但如果發生了矛盾,在當時也要退讓一步。
實在是天子近軍身份非同一般,與之頂著幹,就是不把天子放在眼裡。
頂多暫時吃虧,事後再在金鑾殿遞摺子,讓皇上還自家一個公道。
可關世豪呢,說殺就是眨眼間把一位禁軍伍長的腦袋給砍了下來,不說對方的身份,就是普通百姓你也不能這般狠辣啊?
人命關天,這是一等大事!
不過先前說了,這只是理論上來說,而實際中景家也是必須要強硬,景家有自己的生意,農莊,以及各種產業,這些財富都需要強大的勢力與聲望來保護不被他人惦記起貪念,強取豪奪,景家已經被奪了侯爵,要是再露出軟弱的一面,那麼肯定會有無數豪門貴族像餓狼聞著腥味一般,要撲上來狠狠的咬一口。
當然,在這個人分三六九等的社會,什麼東西都不及皇上的意思重要。
皇上不追究,你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把景家怎麼樣。
“還請太子慎言!”
孫公公聞聽太子公然不滿皇上的決定,不由的嚇了一跳,這要是被人聽到那可是忤逆的大罪,連忙開口道:“今天是小的自作聰明找景家的碴,想要給太子出口往rì惡氣,結果沒把景家怎麼樣,卻害的太子您丟了臉面。
您有氣只管往小的身上撒,可千萬別抱怨當今聖上!”
不得不說孫公公說話極有技巧,話語中點明自己是想要替太子出氣,這才會去找景家的碴。
趙曠原本還想要踢孫公公幾腳的,這時停下了動作,翻個白眼道:“這裡又沒有外人,怕什麼?”
平rì裡趙曠總是一幅威嚴沉著的模樣,言談舉止皆是有標準,顯得非常老成,也只有在非常親近的人身邊才會露出少年本xìng。
“小心隔牆有耳!”孫公公小聲回道。
趙曠立即背起雙手,挺直了腰桿,行走間恢復了龍行虎步之姿。
下了伽藍寺,有景府馬車等待,江龍,林雅,姚媽媽,還有玉釵與寶瓶都是擠到了一輛馬車之中。
林雅嚇壞了,江龍不放心她獨坐馬車。
姚媽媽,玉釵,還有寶瓶則是關心緊張江龍,一定要守在他的身邊。
因為有禁軍護送,這一行足有數百人之多。
馬車行走了沒有一會,姚媽媽突然掀起窗簾開口吩咐道:“先前我急著趕路,讓馬車在行人間衝撞,應該有人受傷,也損壞了許多商販的物品,留下一個人處理善後。”
“是!”
一個景府護衛抱拳應聲。
姚媽媽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那個護衛。
之後一共留下三個護衛來善後。
“先前那個公子爺果然沒有騙我。”
一個小攤上販賣紙錢與蠟燭的商販拿著景府護衛賠償的銅錢,滿心歡喜的自語。
其他獲得了賠償的商販,也都是沒有了愁苦之sè,喜笑顏開。
小商販們在這裡擺攤大多一天下來只能賺個餬口的錢罷了,物品損壞賣不出去的話,說不定全家人都要餓肚子,所以先前很多商品受損的商販盡皆是愁眉苦臉,甚至還有人偷偷的暗地裡抹眼淚。
可現在景府賠償的價格比市價要高上幾成,而且損壞的物品也不要。
他們自然是小賺了一筆。
如此一來,很多商販都是嘆氣,剛才那輛馬車怎麼就沒有多損壞幾件物品呢。
而剛才躲的快的那些商販,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獲得了賠償的同行們。
首次發現,跑的太快也未必是好事。
程武沒有領著禁軍把江龍一行人護從到寧遠縣景府,在一個岔路口就分道揚鑣了。
因為岔路口離寧遠縣已經是不遠,所以姚媽媽沒有多說什麼,任由程武離開。
沒有了禁軍守護,景府護衛們打起了jīng神,一個個jǐng惕的環顧四周。
直到來到了景府門口,他們才是長長鬆了一口氣,鬆懈下來。
“府中的護衛傷亡情況如何?”
江龍下了馬車,第一個開口詢問的問題,讓得四周的景府護衛們心中一暖。
府中護衛隊的副隊長蔣軍上前單膝跪地,抱拳答道:“回小少爺,有四人重傷,現在仍昏迷不醒,其中包括隊長陳泰,輕傷九人,沒有人陣亡!”
陳泰之前為了阻止蒙面人完全發揮出箭矢之利,與幾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