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商機啊,肯定很多人會買的……
端木賜把這個想法跟危月說了,惹得後者一陣大笑。“端木君實在是想多了,其實像這種類似的小地圖。東京權貴們的司機幾乎都是人手一份。政府為了讓這些精英們儘量不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路上,特意命令交通省的官員們製作了這份小地圖。讓這些人可以在東京擁擠的都能暢通無阻,而且嚴禁外傳,否則的話這份地圖也就失去了意義了。”
端木賜看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流,微微一嘆,“這個天下無論怎麼變遷,終歸是有一樣永恆不變的,那就是權貴永遠都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或物都是為了這個中心而服務的。哪怕地球要毀滅了,也要給權貴們在喜馬拉雅山製造諾亞方舟的時間才行。”
危月笑道。“端木君這話說的可真是促狹,要知道,你就是權貴啊。”
……
……
在經歷了一陣驅馳之後,蘭博基尼停在一座恢弘的宅邸前,端木賜下車,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羽織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很爽朗地笑道,“端木家家主來訪,蓬蓽生輝啊!請!”
端木賜回禮。“有勞義宗先生久候了。”
源義宗身為堂堂源氏家主,居然親自在門前等候,可見他的確十分地注重和此次端木家的會面。
端木賜回首讓人把禮物拿上來說,“賜此次匆忙登門。來不及置辦厚禮,聽聞義宗先生平日精研茶道,賜特備玉川堂茶具一套。區區薄禮,還望義宗先生笑納。”
源義宗哈哈一笑。“玉川堂的茶具,當年德川將軍也是極喜歡的。怎麼能說是薄禮呢?危月,把東西拿進來,哈哈,裡面請!”
“義宗先生請!”
雙方在茶室分賓主坐定,源義宗把茶具清洗乾淨,然後開始烹茶。
“你父親當年就最喜歡喝我的茶,一直纏著我央我給他烹,我有時候實在是熬不過,就烹一杯打發他。”源義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誰叫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賜有些傻眼,心道你當年初學茶道,烹的茶比刷鍋水也好不到哪去,還總是求我品鑑,做你的實驗小白鼠,現在也居然敢厚著臉皮亂說自己求著他要喝,真是“死無對證”啊。難怪有人常說要和敵人比誰活得長,因為誰活得長,誰就有了最終的解釋權……
端木賜忍著噁心強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說,義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為人雅緻,如果生在平安時代,一定也會是一位風雅的公卿。”
“我為人雅緻?你父親真這麼說?”源義宗哈哈大笑,像是個正在烹茶的將軍,“我當年與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他說,我就只是個浪蕩不羈的紈絝而已,怎麼會想到說我雅緻?想必是你這個小輩說出來哄我開心的吧。”
端木賜笑道,“少年人風流韻致,本就是風雅之事,古代的名士們哪個不是多情之人呢?義宗先生意氣深重,風流才氣,誰敢說您不是雅緻之人呢?”
“他敢。”源義宗伸手一指兒子危月。
源義宗把茶湯盛進印著花紋的茶碗裡,分別遞給端木賜和危月,“《巖棲幽事》上說,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們這裡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來,飲!”
三人飲畢,源義宗放下茶碗說,“寒暄話也說過了,茶也喝過了,我們還是來說些正事吧。”
端木賜心說果然如此,無論源義宗再怎麼用茶道之類的雅事來修飾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還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經按捺不住了。當年在歌舞伎町的時候也是,人家美人連舞都沒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摟到大腿上了。
真可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源義宗說道,“當年端木家在東京做生意的時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會狠心拒絕吧?”
哦,原來是“挾恩圖報”來了,端木賜點點頭,“禮尚往來,本就是應有之事,我端木家當年受源家恩惠甚多,如果義宗先生能有什麼需要端木家幫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但凡我能力所及,無有不允!”
源義宗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馬上就是我們日本的選舉大年了,各路人馬紛紛出動,都想要把自家的人推上首相大人的寶座,去那總理大臣官邸住上一住。”
端木賜說道,“日本選舉首相,自然是貴國盛事,不過,這和我端木家有什麼關係?”
源義宗笑道,“選舉首相大臣,與端木家自然是無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