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是他的,他並不打算用,那是留給聶大太太養老的。想要銀子很簡單,先問衛連舟借了,他帶著船隊出趟門就全部回來了。
“嗯。”聶蓉蓉輕聲應著,臉上卻不禁飄來幾朵紅霞,幸好是隔著屏風,不然不真挺羞人的。這幾日晚上她都沒有睡的很好過,腦子裡總是在想這件事,每每想起時她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簫殤原本來是姓簫的,他們真的不是兄妹。
“定親之後,我會去海口一趟,然後會上京,有段時間不能回青陽。”簫殤說著,隨即又道:“婚禮不會讓你等太久。”要是可以的話,他也想直接成親,把訂婚的手續都省了,兩人一路走,但聶蓉蓉還沒過十五,法定年齡上不成年。
聶蓉蓉只覺得臉更紅了,仍然輕聲應了一聲,她倒不介意等,多久她都能等。
“我早動身走,記得掛念我。”簫殤說著。
聶蓉蓉小聲道:“你也一樣。”
“什麼一樣?”簫殤故意問著。
聶蓉蓉輕聲說著:“一樣掛念著我。”就像我這樣掛念你一樣。
迎著晨起的清風,簫清和和簫凌雲帶著簫殤上路回直隸了,聶家眾人去送,聶二老爺一臉眼淚汪汪。唯獨聶大太太沒去,聶蓉蓉因為不方便與簫殤見面也沒去,在後院裡陪著聶大太太,聶大太太這幾天都是心情鬱悶,要哭不哭的模樣,直到今天卻是再也忍不住,終於哭了出來。
“好孩子,我只是心情有點不好而己,沒什麼事,別為我擔心。”聶大太太說著,養了這些年的兒子飛了,換哪個娘心裡都不舒服。幸好沒有飛太遠,總還是聶家的女婿。又對聶蓉蓉道:“去看看你娘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聶蓉蓉很想勸勸聶大太太,看聶大太太執意,也只得先前離開,想著中午時再過來。不管簫殤姓了什麼,以簫殤的性格,不會不認聶大太太這個娘。
出了聶大太太的院門,從角門進到聶二太太院裡,相比較之下二房的氣氛歡喜了許多,大姑娘訂了門好事,簫殤成為二房的女婿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說,這都是好事。
聶二太太才送完簫家人回來,看到聶蓉蓉進門,便招呼她坐下商議嫁妝的事。具體陪嫁多少她還沒跟聶二老爺商議過,但姑娘家出閣時的嫁衣,蓋頭,連床上用的東西都是孃家陪嫁,一般人家都是姑娘自己做。簫殤的年齡在那裡擺著,只怕聶蓉蓉成人禮之後就會議定婚期,出嫁的東西要做就早做,以聶二太太的意思,現在就開始挑布料,開始動手做。
“三奶奶來了……”外頭婆子高聲傳話進來。
聶二太太眉頭皺了一下,給聶蓉蓉使了眼色,讓她到裡間迴避。未出閣的姑娘比不得出嫁的媳婦,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尤其是聶蓉蓉跟簫殤定親了,正在風頭上,此時更要低調,跟大肚子的嫂子吵起來,不管為了什麼,說出去都不是好事。
聶蓉蓉起身進去。
朱氏臨盆之期將近,兩個婆子扶著過來的,臉色十分難看,看到聶二太太並不行禮,徑自坐了下來。
聶二太太看她如此,並不怪罪她的失禮,只是道:“三奶奶有什麼事?”
“我想找二太太討個說法。”朱氏冷諷的說著。
聶二太太明知故問道:“什麼說法?”
“他既然不是姓聶的,憑什麼由他決定賣船行,大房既然已經絕戶,分家之前為何不說。”朱氏挺著大肚子,一臉憤憤不平說著。船行賣了,三房財產平分,簫殤拿著大房的錢去姓簫了,這根本就是預謀好的。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大爺姓什麼,船行都是他撐起來的,家產也好,田產也好全都是他掙下的。按照最初分家的清單上三房只得十八兩銀子,現在得了幾萬兩,三奶奶仍然不知足。”聶二太太忍不住說著,這種人就屬於永遠滿足不了那種,從來都是別人欠她的,別人為她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從某方面說,她跟聶烴還真是兩口子。
“是呀,簫大爺能掙錢,不然二房如何會許女兒,簫大爺本事不稀罕那點分家銀子,但大房絕戶了,那還不如便宜二房。”朱氏冷嘲熱諷的說著,道:“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二房打的什麼主意,二房有兩個兒子,大房絕戶了,只能過繼二房的兒子,這樣大房的財產也就落到二房手裡。大姑娘又許給了簫殤,這真是門好親事,二房既有了靠山又得雙份家財,好得很。”
簫家人找過來時,她並不在場,後來從丫頭婆子那裡得了訊息,又向聶烴確認,她當時就差點氣暈了。既然大房絕戶了,那財產就該二房和三房平分,少了三分之一的財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