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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書人看眼裡,商賈都是下九流,更何況孫禹混黑道呢。各種殘忍,各種無恥,讓孫昊小朋友看不下去了。認為孫禹這樣是不對的,孫家掙的錢是黑心錢,應該把妓院關門,賭場更該砸了,至於高利貸更是不該放。然後設粥廠,施恩與眾,孫家又不差錢了,該做正行生意也是應該的。
孫禹豈會聽這些,孫家幾輩都是這樣,孫昊是把孫家一切都否定了。而且孫昊年齡雖然小,說起話來就是一大串的道理,口齒麻利的很,什麼孔子孟子,知乎者也,孫禹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壓根就聽不懂孫昊說什麼,後來就是越聽越煩。
正好沈書君搬到青陽,一切安定下來之後,也是為了讓孫昊受到更好的教育,孫禹便直接把孫昊小朋友打包扔過來。只是過年過節才回家,但就是這樣,回家一趟仍然吵架回來了。
沈書君覺得很正常,他自己都不太看的上孫禹,覺得孫禹就是個活土匪。倒是很喜歡孫昊,覺得這孩子生的眉目清秀,一點不像他爹,又會讀書,會說話,以後肯定有出息。其實有些孔孟之道沈書君也不太懂,不過他喜歡有學問,也肯認真讀書的人。
眾人又是一愣,孫家三老爺雖然是淮陽人士,但因為黑社會混的很成功,大名也傳到青陽來。沒想到這個孫昊竟然是他的兒子,更沒想到沈家的交友真是廣泛,高官富商認得,這種黑社會頭頭也跟他是至交,三教九流,只怕沒打過交道的少。
聶二太太不自覺得換了一下手,讓聶蓉蓉到自己右邊來,離孫昊遠一點。倒不是說看不上孫家,而是孫昊對聶蓉蓉如此熱情,讓她壓力稍稍有點大。
說話間前頭沈太太引著,己經到了沈家後花園,賓客中雖然有來過的,但更多的是沒來過的,至少聶二太太看到沈家的後花園時愣了一下,首先第一感覺就大,得有十幾畝,其次亭臺樓閣,遊船水池,應有盡有。知府府衙是肯定比不了,估計也就是巡鹽御史的官邸能比一比了。
引著花園五間小樓裡坐下來,席面己經擺好,青陽幾個比較出名的彈唱也叫上。管事媳婦引著眾人位下來,聶蓉蓉並不與聶二太太一起,管事媳婦引著到了旁邊席上與姑娘們一處坐下。孫昊倒是很想再說幾句,但眾人己經入席,他也只得到旁邊席上坐下來。
吃酒聽彈唱,到半下午快散席時,聶二太太起身去更衣,梁大太太卻是跟了上來,說是要一道去。兩個離了席間,梁大太太就低聲道:“剛才我跟馮二太……是洪姑奶奶說話,我聽她那意思,是看上你大兒子了。”
“你是說惠姐?”聶二太太顯得有些驚訝,不自覺得往姑娘席上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惠姐。不過她以前見過惠姐兒,本人倒是挺好。
只是她此時的身份……若是洪氏沒鬧那麼出,馮家沒有鬧分家,惠姐兒就是馮家的嫡出千金,以聶家的背景肯定不敢想這門親事。
但現在洪氏和馮二老爺和離了,先不說這個和離對還是不對,但惠姐兒的身份就多少有點尷尬了。當然商戶嘛,這個也無所謂,惠姐嫁妝肯定是有的。比較讓人頭痛的是馮二老爺,那樣一個爹……
“你自己想想,我倒是覺得惠姐兒挺好的。”梁大太太說著,惠姐兒雖然有個爹拖後腿,但女子嫁人之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洪家不是好惹的,聶家更不是好惹的,結親之後,馮二老爺若是敢上門來,聶家翻起臉來,也足夠馮二老爺喝一壺的。
再者聶二太太是丫頭出身,正經人家的姑娘嫁她兒子的時候,肯定會考慮這個,如何侍侯丫頭出身的婆婆。現在是洪氏不嫌棄聶二太太的出身,聶二太太又何必在意馮二老爺這個親家呢。
聶二太太輕輕嘆了口氣,梁大太太的話不無道理,道:“我回家與老爺商議一番,若是老爺也覺得合適,再過去提親也不遲。”
洪氏會想著把惠姐嫁到聶家來,只怕也是想著聶家現在也是做海運的,洪家以前能把海運做成那樣,只是因為後續無人才不能堅持下去,若是兩家聯姻,與聶家也是好事一件。
梁大太太只是傳話了,自然不會插嘴,只是笑著道:“說來也是,但凡你家的親事,總是讓我來傳話。”
“那還不曉得我們關係很好,什麼話都能說。”聶二太太笑著說,又道:“聽說你家大姑娘看好人家了,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年後就訂親,成親總是要再等上一年。”梁大太太說著,心中卻有幾分感嘆,這門親事梁大姑娘不是太願意,只是她鍾情聶殤,聶殤完全無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聶二太太看她梁大太太似乎有幾分傷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