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利用她那令男人無法抗拒的美貌、身段來迷惑伊東。
“漂亮的女人不一定是禍水,但聰明的女人城府一定很深,這點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會明白。”
他忍不住駁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
陳水舉起右手製上他的話,“日久見人心,有天你就會明白,大媽說的沒錯。”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救、救——我——”
伊東還記得沈書棠在話筒裡是這麼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向自己求助著。
在說完那些話後,話筒那方就失去了音訊,徒留下一長串嘟嘟的斷訊音。當時一家人正等著他一同去為大媽與明彥的同日生日慶祝,可是他已完全有心情跟他們一起去,只想借來一雙翅膀,疾速的飛至她身邊,好一探究竟。
等到他終於趕至沈書棠的住處時,他差點沒駭得心神俱裂,他一進門,只見她昏迷著面朝下,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他手忙腳亂的連忙將她送醫急救,當醫生告訴他,她因為額上被鈍器所傷的傷口過大,導致失血過多,恐有喪命之虞時,他幾近崩潰。
“拜託你一定得將她救活,拜託你!”他拉住準備動刀的醫生,一臉痛苦地懇求著。
伊東此際雙手上沾滿沈書棠殷紅的血液,再加上他一臉兇惡的長相,這副模樣引起院內的醫護人員的側目,而問他傷者為何受傷時,他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於是為求慎重起見,連忙報警處理。
十分鐘後,警方便衣人員找到等在第二急診室外的伊東。
“咦!怎麼是你?!”宋齊生一見是伊東,便打發了同事回去,說他處理就可以了。
伊東見是他,倒也不覺得詫異,因為這種事他遇多了,也習慣了。還記得之所以會和宋齊生認識,就是因為他被人撿舉像是某個通緝中的殺人犯,那時宋齊生還以六人小組看著自己,將他給押回警局去。
之後,誤會釋清,兩人也就這麼陰錯陽差的結成了莫送之交,三不五時便相偕去品茗、打球。
一臉凝重的伊東,再加上他沾了滿身的鮮紅,宋齊生不禁臆測著是否是伊道緯發生了意外,“怎麼搞成這樣?”
“一個朋友。”他滿臉愁緒及擔憂。
宋齊生只簡單地問:“需要我幫忙嗎?”他看得出來,裡面那個有著生命危險的人,一定對伊東很重要。
他沉默了下,才徐徐低語道:“不,我會自己討回這筆帳來。”他的神情看來是那麼危險,彷彿心中已有了對付那個膽敢傷了沈書棠的傢伙的法子,到時可別怪他下手不留餘地。
眼前的伊東讓宋齊生感覺很陌生,宛如空有他的軀體,卻沒有他昔日的豪爽氣度,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沉的嗜血狂,好似隨時要找人拼命般的散發出冷凜寒氣來。
伊東雙手交握的閉眼祈求上天,千萬別這麼殘酷的在自己好不容易由茫茫人海中覓得契合的另一半時,將她給奪走連一點贏得佳人芳心的機會也不給!
“別擔心,你朋友會沒事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沒有任何傷是醫生治不好的。”宋齊生拍拍他下垂的肩膀,試圖給他支援及希望。
不久,急診室的紅燈熄了,沈書棠也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她會沒事的,是不是?”伊東見醫生隨後跟來,連忙撲上前去,緊揪住他,“你也說呀!”他暴躁的大吼,一副想直接將答案由醫生嘴裡挖出來的樣子。 醫生讓他給嚇得六神無主,真想喊救命、最後還是宋齊生看不過去,上前來拉開他。
“你先冷靜點,醫生被你嚇得半死,你可別再給他壓力,以免你什麼話都問不出來。”宋齊生使出了全力,才成功的制止伊東欲再上前的企圖,免得待會兒人家醫生要告他傷害罪及恐嚇罪,到時他可就真的得進警局一趟了。
稍稍恢復自制的伊東不敢再靠醫生太近,可語氣仍是十分焦急,“書棠的情況如何了?她還有生命危險嗎?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醫生嚥了下口水道:“先生請放心。那位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在醒來後身體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虛弱。”
他再細細交代了許多讓伊東要注意的事,伊東仔細的聽,生怕有個遺漏。
待醫生說完後,他便匆匆忙忙趕往沈書棠已轉至的普通病房。
一進病房內,他首先瞧見的便是她那張美麗依舊卻失去紅潤的臉。她臉上的蒼白,就像是北極裡的細雪,是那麼的優雅細緻,卻也是那麼的不真實,宛若太陽一出現,她就會融化在空氣裡,如泡沫般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