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怎麼行?
“……什麼意思?”歡晨一傻。剛剛……她聽見了什麼?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的愛,你不就是無法忍受這個,才從後門逃走的嗎?”烙威豁出去大吼。
什麼燈光美?什麼氣氛佳?那都是狗屁,反正歡歡一心要走,人生也沒什麼意義,就讓他的真心話在這雷雨交加的午夜見光死吧!
“我知道你只想當我是個哥兒們,所以上回想吻你,只好掰出很多理由拐你騙你。為此,我向你鄭重道歉好不好?”
他煩躁地低吼。現在他什麼都不在乎了!歷劫歸來,他領悟了真感情,歡歡卻還是想離他遠去,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挫敗的嗎?
歡晨陡然怔住。
“你道歉,就是為了……”她潤潤唇,簡直不敢置信。“拐我接吻?”
“除此之外,我葉某人胸懷坦蕩蕩,難道還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嗎?”烙威火大地低吼著,氣得抓頭髮。
因為想吻她而吻她,怕她拒絕就拚命找理由……喜與悲衝擊在心中,歡晨簡直不知所措。下午的時候,她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如果留下來多聽一句,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了。
“你……”隱約間,有太多兩人相處的疑雲盲點在心裡亂纏,她怯怯地問著。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只把你當成哥兒們?”他不會真的這麼想吧?那是個多大的誤會。
“很久很久以前,在聖修學園的校門口,你不就是這麼對我說的嗎?”烙威瞪她一眼。“別跟我說,那是你的玩笑話,否則我就恨死你。”
那個時候,他是喜歡歡歡的呀,所有純純又呆呆的少男柔情都因為她一句話而遭束縛;要是知道那是個玩笑,他真的會氣到死為止。
“我那麼說是因為你。”歡晨不平地叫著,聲音也尖亢了起來。“是你讓我覺得,你只要我當個朋友就好。”所以她才會痛苦那麼久。
哼,他可別說心裡從沒那樣想過,否則她就詛咒他講謊話,鼻子比聖修學園的國旗杆更長。
“亂講!”烙威已經心煩得口不擇言。“我那時明明是偷偷在哈你!”
“是嗎?”這下可好了,明擺在眼前的,就是創世紀以來的第一大懸案。“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拒絕我的……我的……”她突然吞吞吐吐,再也說不下去。
“你的什麼?”有話大家就扯開吧,反正就是見光死,也別怕丟臉了。
歡晨的臉色由青轉為白,再由白燒燙成紅。她把心一橫,橫豎是打算離他遠去了,乾脆豁出去,把心裡話統統掏出來吧。
“你拒絕了我的告白!”她指控道。是他,都是他造成她這麼多年的心痛。
“你什麼時候告白過了?”烙威挑眉稀奇地問道。“要是有,我怎麼可能不記得?”這種事他不會忘記,沒高興到心臟爆掉就很不錯了。
“我念高一、你念高三的校慶日,在後校園講的。”歡晨指證歷歷。“那時,你還一臉不以為然地看著我,好像在笑我作白日夢。”
不以為然?這輩子讓他覺得不以為然的事可真不多。
腦海中飛過一架畫滿紅心的騷包飛機,烙威突然想起來。“那個時候,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天邊有一架葉氏航空的飛機,醜不拉磯。”不會就是它害他錯過歡歡的珍貴告白吧?“可惡!你這個死鬼老爸!”他從機窗對著烏雲密佈的天空咒罵。“你泡妞是你家的事,幹麼妨礙我泡妞?”
趕明兒,他要上老爸的墳,罵他個三千三百句,教他在棺材裡躺得也不安心!
歡晨危險地眯起水眸。經過一陣大吼大叫後,她全身發熱,一點也不冷。“我辛辛苦苦的告白,你卻在看飛機?”平時他愛怎麼心不在焉都行,那麼重要的時候,他怎麼可以分心?簡直太可惡了!
“誰叫你那時吞吞吐吐,一句話說了幾十分鐘還說不完?”他也有他的不滿嘛。“我只好不盯著你看嘍,哪知道你一說完就跑得不見人影,讓我一個人在坡上吹孤獨冷風。”他振振有辭地發表受害者宣言。
他嘟嘟囔囔著,雖然迭有埋怨,但語氣已經軟了七、八分,音量也壓小了,在歡晨耳邊嘮嘮叨叨、喋喋不休,其實都像情人撒嬌,親匿得可以。
歡晨瞠目結舌。不會吧?
難道,他們從很早以前就互相喜歡了,只是因為誤會──一個足以遭天打雷劈的誤會,使她以為他不喜歡她,他又以為她對他沒意思,所以錯過彼此這麼久?
歡歡簡直要昏頭了。這是什麼鬼誤會?難不成她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