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回地上去。“早就告訴過你,不準動她!”
“不要再打啦,老大叫我們回去,不要再打啦……咦?”通風報信的傢伙大叫,在看到自己人都躺在地上呻吟後,怯怯地瞪大眼睛。“快……我們走吧。”
那些人狼狽地爬起身,烙威原想再乘勝追擊,但歡晨拉住他。“不要再打了,已經夠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有了她的勸阻,人一下子就逃光,烙威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打得好爽!”他舉手揩掉嘴角的血絲,也掛了彩,不過這很公平,他扁人,也被人扁。“歡歡,你還好吧?”
“我沒事。”歡晨跪在他面前,擔憂地問。“倒是你,有沒有怎麼樣?”
她用袖口擦擦他額角的汗。天哪,他好狼狽,西裝扣掉了,襯衫也被扯破,臉上手上都掛彩,連領帶夾上那顆又圓又大的珍珠也不知滾哪兒去了。
是心疼也是心痛,他向來只肯當她是好哥兒們,為她出氣應該不用像為女人一樣拚命吧?她心疼他受的痛苦,也為他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而感到心痛。
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被他保護的感覺一定很窩心,不像現在如此五味雜陳;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可以理所當然地撲進他懷裡,不必忍淚只盯著他看。
她不懂,為什麼他肯為她出頭、待她極好,像是把她當作心愛女人一樣地保護,卻獨獨不肯讓她進駐他的心?
烙威抬起頭,重重喘氣,衝著她笑。“知道嗎?歡歡。”看著她逐漸泛紅的眼眶和顫抖著的唇,他心中一動,卻滿不在乎地說道:“為了紀念共赴險惡,我們應該要一起做一件事。”
她紅著眼睛,抬眉示意他說。
“Kiss。”他笑著宣佈。“我們應該要接吻。”
好半晌,暗巷裡的兩人都沒有動靜,只是大眼瞪小眼,瞪得烙威好心虛。
他激烈的喘息漸漸停止,窘迫乾笑著。“呃,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這個通則。總之,一男一女經歷性命交關,如果兩人都脫險,就要以接吻作為紀念。”
歡晨的目光朦朧,定定地瞅著他。
他潤了潤唇,愈講愈心虛。“你記不記得”MissionImpossible2“。在差點墜崖後,阿湯哥不也吻了那個黑美人?”他努力遊說著,絞盡腦汁。“有阿湯哥作榜樣,我們一定要看齊,才不會使他的苦心白費……”
他運動過後的熱汗已經停止,冷汗卻慢慢滲出來。歡歡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不認同他的提議,覺得他在鬼話連篇?
真是廢話!連他自己都覺得舉出來的例證薄弱得很,怎麼可能說服她?他根本就是想吻歡歡嘛,還故意找一堆藉口當煙幕彈。
他還記得很清楚,上回歡歡流淚,那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多麼強烈,卻被他硬生生地壓抑。現在,他要正視那種感覺,那叫憐惜,是隻有對心儀的女人才會有的情緒,不再隨便打壓,也不再誆自己:歡歡於他只是個哥兒們而已。
他早就把她當作女人來喜歡──在許久以前;只是她的一句話,束縛了他的心。經過今晚和阮悠悠同桌進食的痛苦證明,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歡歡,而且這種感覺有別於“刻意去喜歡”其他女人;他決定要無限解放被壓抑的感覺。
他想要一點一滴攻佔她的心。
第六章
“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輕輕一吻也無所謂。”下流啊!葉烙威,你怎麼臉皮這麼厚,還不肯放棄招搖撞騙的伎倆呢?但他實在管不住滔滔不絕的嘴巴。“我會很輕很輕地啾一下就好。”
“好。”歡晨驀然開口。
“只是像小鳥一樣,啾一聲而已……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他突然打住,還以為是耳朵故障了。
“我說好。”她輕聲嘆息。
會這麼慢才答應,不是因為拿喬,而是不敢相信烙威居然想吻她。
她當然會答應,不管他說出來的理由是什麼都好。她一直單戀著他,也許他不稀罕,但她的心、她的唇都是他的;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吻上她。
“你真的答應了?”烙威小心求證,表情很慎重。
“嗯。”她輕輕點頭。
烙威猛然湊近身,在她柔嫩的紅唇輕如蝶吻地觸了一下,微微退開。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呼息交融。“你會不會覺得……有點意猶未盡。”她的氣息芬芳甜美,卻讓人略略汲取便成癮。“我是覺得啦,這樣的紀念好像太淺薄了,不容易記得住,再說,做人應該要以盡興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