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十五分,還來得及。
蘇憶薰起身走到書桌前坐下,拿出紙和筆,深吸一口氣,為了媽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忍了!
時間,在筆尖和紙面的摩擦流轉間悄悄遊走無返,框架與紋理在被漸漸磨平的筆鋒下慢慢成形。
因為右手手心的傷還未完全痊癒,蘇憶薰一筆一劃描繪得比平時慢了許多,原本一個小時能完成的作品,她用了兩個小時。
放下鉛筆,蘇憶薰呼了口氣,滿意地舉起自己的畫稿看了看,抖掉上面殘留的橡皮屑,她畫稿夾在畫冊中一起放進了包裡。
五點二十五分,現在準備準備過去,正好來得及。
換好衣服,整理好妝容,蘇憶薰拎起包離開房間,走到樓梯口時,望見樓下爹地,秦韻還有蘇詩詩正在客廳內整裝待發。
“詩詩,快穿上這雙鞋子,給媽咪看看。”身穿晚禮裝的秦韻從鞋盒裡拿出一雙精美的高跟鞋給蘇詩詩。
一身剪裁得體的粉色吊帶晚禮服將蘇詩詩的身段包裹得玲瓏有致,頭髮高高挽起,兩鬢掉落的微卷髮絲給她柔柔的小臉添上了幾分嬌媚。
蘇詩詩穿上高跟鞋,秦韻笑如春風,點了點頭,“很漂亮!”
瞟到媽媽腳上足有十厘米的細跟高跟鞋,蘇詩詩在嬌羞之餘擔心道:“媽媽,你穿那麼高的鞋子要緊麼?”
秦韻笑笑,“沒事,媽咪會小心的。”哎,不知道是誰定出了規矩,參加酒會的女賓身高一定要超過170才能入場。
“詩詩,拿好這個。”秦韻還把一副能罩住半張臉的寶石面具交給了蘇詩詩,轉而,她又把疊在下面的一副銀色面具交給蘇爸爸,“老公,還有你的。”
蘇爸爸無奈地接過面具,人都那麼老了,還要戴面具去參加酒會。誰讓酒會主辦方還規定了一條入場要求,所有嘉賓都需帶面具入場。
秦韻正巧餘光瞄到了站在樓梯口的蘇憶薰,佯裝好奇地問道:“薰薰,你真的不一起去麼?”
“不去。”蘇憶薰回答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