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婚禮是在遊輪上辦的,你們誰能告訴我,婚禮進行時船是停在岸邊的,還是直接出海的?”
“總裁夫人,我們是禮儀公司,他是遊艇的公關負責人,這次總裁和您的婚禮是我們兩家共同承辦的,婚禮進行的時候,是在岸邊,因為婚禮結束,客人們都要下船,然後,遊艇就啟航去各個景點,那時候船上就只有總裁和夫人兩位顧客了。”
“好,那,我先要聽這個,我想參與設計婚禮的過程。”
“當然可以,本來就需要總裁夫人的指點,我們才能為您多深打造最完美的婚典,您請過來坐,我們帶了很多其他富豪或者大明星婚禮的紀錄,給您做參考。”
瀾嬈還是微笑了,禮貌的微笑背後是心底的堅定!
她,不需要什麼完美的婚典,她只需要一個萬無一失的逃走機會。古堡就象一座牢房,瀾嬈很清楚,那個所謂的女助理就是來監視自己的,不會讓自己對外聯絡。可是自己就是對外聯絡了,會有誰有能力把自己從這個陰森深幽的古堡中救走嗎?
所以,瀾嬈也想通了,她唯一可以逃走的機會只有在那場婚禮上,所以,整個婚禮過程她要自己參與設計,要自己創造一個機會,然後逃走,遠離這個不可理喻的強迫狂,重新做回自己。
是肺腑之言嗎?
等安陵寒再次回到古堡,已經是深夜。
突然決定要離開2周去和瀾嬈度蜜月,那些固定要完成的工作,所有需要安陵寒決策或者親自參與的談判、會議,這些大事件都一概被壓縮到蜜月前或者密月後的時間裡密集處理。
安陵寒沒有回來,古堡所有的人自然都不可以睡下,古堡依舊燈火通明,讓安陵寒回家時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座明亮的城堡。這些是安陵寒交代的,他需要古堡象一個家,需要自己的這個家永遠有明亮的燈,讓他知道,家裡有人在等候著他回來,就算這些人都不是他的親人,只是傭人和手下,他也會覺得很安心。
看著安陵寒車到了,大家立刻忙碌起來,各就各位的做著自己的事,在這個古堡裡,安陵寒真的很象皇帝,年輕的皇帝,既然皇帝回宮了,大家自然會忙碌。
“瀾嬈呢?睡了嗎?”
走進古堡的安陵寒,一邊把車鑰匙交給傭人放好,第一句就是問瀾嬈的所在。
“是,少奶奶十點鐘不到就回房睡了,不過,少爺,少奶奶不肯去屋頂的臥室睡,她自己找了間客房就直接進去睡了。”
這點安陵寒沒有意外,如果瀾嬈會大大方方睡在他的房間,他反而會奇怪吧。走上了3樓,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門口,安陵寒讓傭人用備用鑰匙開啟了門。
瀾嬈果然已經熟睡,換了吊帶睡衣的她讓自己躲在了客房淺綠色的被子裡,一頭鬆軟的長卷發自然的散在裸露的肩膀上,閉著雙眼均勻的呼吸著。
慵懶的她不再是那個白天裡總是冰冷對著自己,總是喜歡裝成熟的丫頭,再一次恢復了她的純淨天使狀態。
靜靜地望著瀾嬈的睡臉,安陵寒竟然移不動腳步,忍不住蹲下身子,在距離瀾嬈臉很近的距離凝視著她,望著那濃密地象洋娃娃般的睫毛,望著雪白的肌膚,望著她紅潤的唇,真的很想直接就吻上去。可是安陵寒很擔心這樣做會弄醒了瀾嬈,他不是擔心她會生氣發飆,又恢復那個冰美人的樣子,而是不捨的她的美夢被自己打攪。
瀾嬈只要不刻意讓自己嚴肅,她的嘴角就是微微上翹的,安陵寒卻不太看見她這份自然,還以為她在微笑,所以猜測她應該是在美麗的夢裡吧,不知道瀾嬈的這個夢裡,會不會有他呢。
“丫頭,為了你,我才會再一次觸及愛情,或者,因為愛上了你,才讓我又一次想挑戰愛情,可是,到什麼時候,你才會回應我一樣的感情呢?不會真的要等到最後的那一秒吧?不許那麼對我,至少,要多幾秒,知道嗎?”
輕聲地自言自語後,安陵寒還是忍不住,俯身在瀾嬈的額上印上了輕吻,才放心離開了瀾嬈的房間,回房間泡了澡後換上睡衣,然後開啟電腦繼續工作。
客房內,瀾嬈,卻無法再入睡,安陵寒那番深情的話那麼不真實,可額上那個溫度卻提醒著瀾嬈,一切都是真實的。瀾嬈不知道,那些究竟是安陵寒的肺腑之言,還是因為他看出自己是在裝睡故意說的甜言蜜語?
腦中好混亂,這個陌生的床也越見不舒適,她徹底的失眠了。
大婚
剩餘的那幾天,每天都重複著幾乎一致的流程,每當安陵寒出門,瀾嬈都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