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在電視臺附近的意式咖啡屋裡,三個人面對面的坐在偏角落的一個沙發卡座上,望著安陵寒牽著瀾嬈的手一起走進了咖啡屋,鍾晗文更是確定了結果,但他的眼神一直注視著瀾嬈,尋找著她那些平靜表情和眼神後的真心。
瀾嬈深愛著安陵寒,這點鐘晗文昨天就知道了,他現在只關心,這次的‘雨過天晴’,瀾嬈和安陵寒的‘和好’背後,瀾嬈是不是真的覺得幸福了,還是,依舊在折磨中煎熬著,會不會是她為了愛寧可委屈自己,而她昨晚的酒後真言,那個替身論,是不是已經得到解決。
鍾晗文的這份專注和探尋眼神,以及他完全不隱藏的愛意讓安陵寒很是不滿意,從踏進門的那一秒開始,安陵寒的眉心始終蹙緊著,眼神中也滿是凌厲的戒備,直到三人見面時安陵寒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有風度。他根本看不得有任何人過分關心他的瀾嬈,對鍾晗文溢於言表的擔憂一點都做不到漠視,更別說讓自己顯示友好,能隱忍著不立刻帶走瀾嬈,還是願意讓他們面對面坐下,這,已經是他的最大忍耐極限。
替身(B)
氣氛真的很差,一直等侍應生把三杯香濃的義大利L***AZZA咖啡送到桌上,那些醉人的香氣才稍稍緩和了些過分僵硬的空氣屏障,至少大家都可以有些事情做,端起咖啡淺嘗或者深呼吸,享受這比咖啡口感更香醇的嗅覺享受。
瀾嬈也端起了杯子,她並沒有想喝咖啡,只是想用瓷杯子暖手,失去安陵寒大手的溫暖後,瀾嬈有點不適應。可是,總不見得當著鍾晗文的面繼續牽著手,就是安陵寒願意,也沒必要去用這些小動作再刺激鍾晗文,不是嘛?
稍稍有些燙手的咖啡杯將一股強烈的暖意逼進了瀾嬈的體內,終於,她還是先開了口:
“鍾晗文,昨天,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這次,是我和安陵寒之間有了些誤會,鬧的那麼大,都是我任性了,現在,雨過天晴了,所以,我還是會想和安陵寒繼續交往著,我很愛他,也相信他會給我幸福。客套的話,我真的不想多說了,我只想對你說,我希望你能繼續做我的朋友,能,繼續做我們的朋友。”
望著瀾嬈,聽著她口中的宣佈答案,鍾晗文依舊很冷靜,這番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中,可惜,他還是聽見了一句很不想聽見的話,‘一切都是我任性了’,竟然,丫頭把一切的痛責任都歸於自己嗎?這算什麼,昨晚的那些痛,那些話,那些淚都只是她自以為任性?
“瀾嬈,你該清楚,當我對你說出我的心意,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何況,昨天看著你為他竟然會那麼痛,會那麼失去理智,哭成淚人甚至需要靠酒精麻醉才能減輕心痛,卻依舊不捨放開對他的愛一絲一毫,我早就清楚你有多深陷。錯過了你,是我自己的問題,也是天意,這個答案,並不需要你今天特意再來告訴我,我真正在等的答案是,你,是不是真的感覺幸福了,你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只剩下幸福,沒有陰霾了。”
“我們,會幸福的。”
“會?就是還沒有,是嗎?瀾嬈,接著的話,我想問安陵寒,希望你不要打斷我,如果我能得到我要的答案,我會忠心祝福你們,當然也願意做你們的朋友,如果答案是我不想看見的,那麼對不起,我對你依舊不會放手,我做不到看見你愛他一分卻要付出痛10份的代價,我會不計代價的搶走你,哪怕,我知道,你心裡只有他,哪怕,我會淪為一個你所謂的替身。”
“不計代價搶走瀾嬈?鍾晗文,你好樣的,好,很好!”
聽著鍾晗文這樣挑釁的話,安陵寒當然再無法沉默,眼中完全消失了隱忍,完全出現了屬於安少的寒冷怒視,就象已經手握槍把準備決鬥的勇士,完全不顧一切。
“安陵寒,你不用激動,我知道你愛瀾嬈,也知道你對她自以為深陷,自以為痴情,自以為足夠付出,我只問你一句,知道瀾嬈昨天為什麼會萬念俱灰的離開,為什麼在說分手的時候痛到極限,明知道已經對你用情至深,卻還是堅定說離開嗎?千萬別告訴我,你真的相信,她是因為心裡對我有什麼情愫,搖擺著甚至心偏向著我,如果是那樣,我真的做不到再讓瀾嬈留在你身邊,因為,你根本就不瞭解她,還談什麼深愛!”
“鍾晗文,你不要亂說話,昨天什麼理由都沒有,只是我任性而已,只是---------”
“瀾嬈,你以為愛情靠委曲求全就能完美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不是和我說過,你的寧缺毋濫態度,你的追求完美態度,瀾嬈,你可以永遠恨我,但我還是要說,安陵